羅漢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羅漢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烈。他感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冷颼颼的觸感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羅漢停下腳步,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氣氛。他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退縮感。
他知道,他們不能繼續前進了,否則可能會遭遇無法預料的危險。
這村子連土匪往外跑肯定是不簡單的,他也是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帶著隊伍緩緩地退回了村口。
當一行人回到村口,他們的精神狀態已然與出發時大相徑庭。
儘管他們曾經殺過人,但眼前這血腥、混亂的場麵,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那些曾經堅韌的神經,此刻仿佛被無形的恐懼之手緊緊扼住,讓人窒息。
羅漢也忍不住跑到了一旁,彎下腰,雙手撐住膝蓋,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
他的胃裡仿佛有千軍萬馬在翻騰,那種惡心、痛苦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他的雙眼緊閉,額頭上青筋暴起,每一滴汗水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痛苦。
其他人也同樣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他們有的臉色蒼白,如同被抽乾了血色的白紙;
有的渾身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還有的已經開始痛哭流涕,仿佛要將內心的恐懼與絕望全部傾瀉出來。
羅漢回來後也隻能坐在村口等值報信的人回來,他也不敢輕易離去,要是再出現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黃流快馬加鞭,衝破塵土,終於看到黑風寨那熟悉的寨門時,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寨門口的氣氛異常緊張,守衛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敵意,但黃流並未在意,以為隻是今天出去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會這樣。
黃流回來後毫不猶豫地衝進寨內,直奔聚義堂。
當他衝進聚義堂,看到二當家畢笠的坐在虎皮椅上,臉上帶著一抹冷酷的笑意時,他的心突然沉了下來。他急切地問道“大當家的去哪了?”
二當家畢笠的並未回答他,隻是冷冷地說了句“事都辦完了。你也該死了。”
黃流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
二當家畢笠的話音剛落,手中的瓷杯猛然摔碎在堅硬的地上。
暗處潛伏的刀斧手們聽到摔杯聲如同猛獸出籠,迅猛地衝了出來。
他們的動作迅捷而狠辣,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黃流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那些刀斧手已經撲到了他的身邊。
黃流想要掙紮,想要逃跑,但他的身體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刀斧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卻跑不掉。
就在黃流絕望之際,那些刀斧手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們沒有任何廢話,舉起手中的武器,狠狠地劈向了黃流。
黃流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生命在短短的幾秒鐘內被徹底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