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意將她送到了養老院門口,沒想到正好和裴硯撞見。
他也是剛到,正好下車,認出了宋元意的車後,臉色有些難看。
“要我下去和裴硯解釋昨晚的事嗎?萬一誤會了,就不好了。”
“不用,他不是這種小心眼的人,也不會……”那樣在意她。
最後幾個字,她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宋元意調轉車頭離開,紀眠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們怎麼在一起?”
“我的車胎出問題了,送去維修了,早上不好打車,學長就送我一段了。”
“所以,你們昨晚住在一起。”裴硯聲音冷冰冰的。
“昨晚我送學長回去,他吐臟了我衣服,伯母就讓我洗漱乾淨了再走。可那個時候太晚了,她們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就讓我住一晚,我就答應了。”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接你。”
“我不想麻煩你。”
“紀眠,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想麻煩你的丈夫,卻選擇了麻煩一個外人?”
裴硯危險眯眸。
紀眠抿唇沒有接話。
她現在不想對他抱有任何的期待,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
她被陸行川傷過,所以被裴硯救贖的時候,對他感激涕零,奉為神明。
可那幾天,她差點被餓死,肚子空空,反而頭腦很清醒。
她隻是把感動當成了喜歡,她不愛任何人,隻愛自己。
人,不能老想著去依靠彆人,要自己變得強大,任何絕境都依靠自己。
指望彆人來救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裴硯,我們又不是真夫妻,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較真。你要真的誤會我和學長,那我也沒辦法。”
“紀眠,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紀眠也知道自己現在言論很渣,但她已經無所謂了。
“到底還看不看爺爺,我不想和你做這些無謂的爭吵?”
她有些不耐煩了,先一步進了養老院。
他要是走了,那她就自己看望爺爺。
她趕到了爺爺的住處。
“眠眠來啦?爺爺昨晚知道你們要來,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今天多待一會兒,晚飯後再回去。”
“好的,爺爺。”
“咦,那個臭小子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自己來看你。”
“你們該不會吵架了吧?”
“沒有沒有,我和裴硯感情好著呢,怎麼會吵架……”
她正說著,沒想到裴硯提著東西進來了。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來了,這不是拆台嗎?
“你不是說他忙,來不了嗎?”
“爺爺,我們不是一起來的。”裴硯開口。
“你們兩口子竟然不是一起來的?”
“昨晚眠眠住在她的異性好友家裡了,徹夜未歸,早上也是男同事送過來的,我說了她兩句,她就和我吵架了,爺爺,你幫我勸勸她,以後我再也不乾涉她的私人空間了,求她彆不理我。”
紀眠:“……”
裴向東古怪地看了看裴硯,又看了看紀眠,覺得鬨鬼了。
他震驚的不是紀眠在男同事家過夜,震驚的是裴硯怎麼能一本正經的茶言茶語?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播音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