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大腦也一片空白。
她萬萬沒想到,林薇薇竟然把這事說了出來。
“薇薇?”
陸行川也是一愣,他從未想過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會損害紀眠的名譽,自己也麵上無光,因為那個時候紀眠還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林薇薇回頭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說明她心中有數。
陸行川捏緊拳頭,沒有再說什麼。
“在場的各位,這本是家醜不宜宣揚出去,但……這關乎我和行川的名節,我們隻能如此。紀眠為了活命,委身綁匪,船上那麼多男人,不知道被多少人侵犯。”
“試問,這樣不清不白的人,如何嫁給行川?行川和她分手後,我才有機可乘。我的確罪該萬死,但行川是無辜的。”
“紀眠,我們能理解,人想要活著,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我們一直在為你考慮,幫你隱瞞,就連你嫁給了裴硯,我們也沒多說一句。可現在,你竟然利用我們的善良,反咬一口,逼我就範。”
“紀眠,你實在太惡毒了。”
林薇薇直直地看向紀眠。
她的臉蒼白到透明。
她身子也控製不住的輕顫。
耳朵嗡嗡作響,有短暫的失聰。
周圍人都異樣地看著她,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紀眠強打起精神,這次的事態比上次養老院還要嚴重。
在場的都是上流社會,名門世家!
她想要給林薇薇一巴掌,可雙腳像是灌鉛一樣,手也抖得厲害,根本提不起力氣。
現在她沒有癱坐在地,而在這站得筆直,已經耗費了巨大的勇氣了。
就在這時,裴硯上前一步,一把扼住了林薇薇的脖子,單手就把人提了起來,可見臂力驚人。
“咳咳……救命,行川,救我……”
陸行川立刻上前,可他坐在輪椅上,動作不方便。
“你乾什麼,放開薇薇!”
“陸行川,紀眠為何失身,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如今,你縱容這條狗亂吠,那我就讓這條狗永遠說不出話來。”
“狗吠,實在是太難聽了。”
“痛……救命……”
林薇薇不斷掙紮。
“保鏢!”
陸行川急了,趕緊叫保鏢,但裴硯的速度很快,重重一捏。
哢嚓一聲——
林薇薇的喉骨竟然被硬生生捏斷,那斷裂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頭皮發麻。
林薇薇當即就痛暈過去,陸行川穩穩接住,探了探鼻息,生怕她死了。
但好在,隻是傷到了喉骨,性命無憂,但會影響聲帶,影響說話。
“來人,快送去醫院。”
一場好好的婚禮,卻亂成了一鍋粥,各爆醜事。
紀眠終於恢複過來,看著陸行川帶人走的背影,喊了一聲。
“陸行川。”
她的聲音清亮顫抖,像是無助的小獸。
陸行川的心臟狠狠一顫,停下了輪椅,卻沒有轉身看她。
他不敢看。
不敢看此時的紀眠,眼底的失望和痛苦。
“既然林薇薇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這件事我也瞞不住,既然遲早大家都會知道,那我也不瞞著了。我會挑選個日子,召開記者發布會,公開那天的每個細節!”
“我為什麼會落在綁匪手裡,為什麼飽受欺淩,我沒等到你的救援,因為你在給林薇薇過生日!既然你們不當人了,我也可以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