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那漆黑的鳳眸視線格外晦澀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心臟一顫。
臥室的溫度似乎也在慢慢下降。
她被看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你這麼想去,還打扮得如此漂亮,是想讓陸行川看到吧。”
“嗯?”
紀眠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了,以為她精心打扮,是為了彆的男人。
等等,他是在吃醋嗎?
“你這樣真的很像吃醋。”
她小心翼翼地詢問。
裴硯聽到這話,狠狠蹙眉,聲音嚴厲:“你想多了,你現在好歹是裴太太的身份,穿成這樣去吸引前男友的目光,你把我置於何地?”
“紀眠,你彆太過分,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好吧,那我加一個披肩可以嗎?”
她作出了讓步。
“你就非去不可?”
他聲音沙啞。
想見證他的婚禮?
“他不選你,你就毫無怨言?還要眼巴巴地去參加彆人的婚禮?”
他以為紀眠會痛苦,畢竟陸行川剛剛和她上床,他還以為陸行川會取消婚禮。
但沒想到,不僅沒有取消,反而提前了。
那紀眠算什麼?
他一再糟踐紀眠的感情,她竟然也無怨無悔?
“不管你信不信,有些話我隻說這最後一次了。我和陸行川什麼都沒發生過!”
裴硯眉心疊起,那審判的目光,就像是在逼問口供。
她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的看了過去。
如果換個人,他能一眼看穿對方是否在說謊。
可他當局者迷,私心裡覺得紀眠是愛陸行川的,所以覺得她每一句都像是在說謊。
就算他願意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但依舊心存遲疑。
紀眠失望地錯開了目光,他不信任自己,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也懶得再解釋了。
他誤會自己是去討好陸行川也好,還是誤會她和陸行川睡了也罷,她都不會再多解釋一句。
和鑽牛角尖的男人溝通起來真累,就像陸行川不相信她已經不愛他一般。
她突然有點理解陸行川了,裴硯也不信她真的不愛了。
畢竟付出了三年真心,這麼短的時間就放下,的確讓人難以信服。
似乎自己做什麼,都是故意為之。
“我會加一條披肩,你如果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說罷,她要去衛生間洗漱。
“紀眠——”
裴硯叫住了她,聲音沙啞,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
她也停下腳步,內心有所期待。
可最終……
他什麼都沒說,她也失望地離開。
裴硯看著那緊閉的門扉,想要去相信她,可又覺得……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她心裡始終放不下陸行川。穿這麼好看,還不是為了讓陸行川後悔,後悔放棄了如此鮮豔美好的她,去要林薇薇那個寡淡的垃圾。
說到底……她就是放不下陸行川。
很快,就到了林薇薇和陸行川的婚禮。
這次還同意媒體采訪,還以直播的形式公開,讓全世界的人都目睹這場盛世婚禮。
聽說這還是林薇薇提出來的,陸行川雖然不喜歡這樣,但還是尊重她,同意了。
林薇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戴皇冠,身穿聖潔的婚紗,一條裙子上有上百顆鑽石,璀璨奪目,價值連城。
她臉上露出幸福的笑,裡麵隱隱有些得意。
“紀眠,你就等著出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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