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
裴硯的手都開始胡作非為,竟然掀開她的衣擺,直接握了上去。
紀眠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排斥和他親近,但……絕不是現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
她奮力掙紮:“裴硯,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現在,和陸行川有什麼區彆!”
她怒吼出聲,心裡十分委屈,眼底也含著熱淚。
裴硯的身子狠狠一僵,聽到這話,心像是割裂一般的疼。
他不應該是施暴者!
他匆匆回到座位上,打開車窗讓夜風吹進來。
紀眠無助地攏起了衣服,遮住自己走光的身子。
“對不起。”
良久,裴硯才開口。
“是我失控,不應該對你這樣!”
“原來,你心裡一直這麼想我的,不管我怎麼說我不愛陸行川,你都覺得我在撒謊,我心裡始終有他。”
“難道不是嗎?你以為不愛了,但你心裡始終給他留了一席之地。”
“好,好的,你要這樣想也行。我就是舍不得他死,行了吧!”
“你終於承認了。”
裴硯轉眸看著她,似乎聽到她親口承認,反而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猜來猜去,如今終於死了。
紀眠覺得他無可救藥,氣憤下車。
“你去哪?”
“我自己走回去,我不想坐你的破爛車!”
她氣得頭也不回。
裴硯追了上來,勸說無果後,直接強製執行。
他將她打橫抱起,帶回了車上。
紀眠委屈的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風吹亂了她的眼淚。
終於到了彆墅。
裴硯叫來了醫生,還想抱她下車,卻被紀眠拒絕了。
裴霜霜躲在醫生後麵,細細觀察。
兩人不對勁。
好像,吵架了。
叫來的是個女醫生,給她看了額頭的傷,沒有傷到骨頭,但需要縫針。
建議查一下腦子,估計是輕微腦震蕩。
彆墅有無菌室,醫生也信得過,完全可以在家裡縫合。
可紀眠拒絕了。
“等會再縫合。”
“你的傷要緊。”
“不用你管。”
紀眠氣得撥開了他的手,回到了房間,直接去了衛生間。
她要洗澡。
她覺得自己被陸行川碰了,整個人都臟了。
她甚至覺得,被綁匪頭子侵犯,自己都沒這樣排斥過。
陸行川讓她生理到心理,強烈的不適。
一想到自己身上殘留他的氣息,還有他的吻痕,她惡心的要命。
她不顧傷口,拚命地搓洗自己,尤其是脖子上的草莓,搓到最後一塊都破了皮,滲透出鮮血。
她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覺得不夠,還是不夠,以至於外麵裴硯心急如焚的敲門,她都沒有注意到。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擦掉陸行川的痕跡。
他好惡心,太惡心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臟了。
“彆擦了,已經破皮了!”
裴硯有備用鑰匙,直接開門進來了,實在是擔心紀眠的情況。
進來就看到紀眠像個機器一樣,拚命擦著脖子。
他趕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