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意也有些尷尬,覺得裴硯說話太過分了。
“裴硯,她是女孩子,你怎麼這樣說話?”
他壓低聲音說道。
“我說錯什麼了嗎?”
裴硯淡淡開口,挑眉看著紀眠。
紀眠心裡也窩著一團火氣,不熟就不熟,誰稀罕和他扯上關係似的。
“對,我隻是個外人,你們慢慢聊吧。這是我的辦公室,請出去。”
裴硯聽言,轉身離去,去了宋元意的辦公室。
“我知道你對女孩子一向冷淡,但說話還是有分寸的,眠眠哪裡招惹你了?”
裴硯抿唇不說話,拳頭無聲地握緊。
她說……遲早會分手,隻是玩玩而已。
她把自己當成報複的工具,排遣寂寞的玩意?
“談正事吧,不想說彆的。”
宋元意聞言也沒辦法。
兩人談完訂單的事情,裴硯想走,卻被他叫住。
“你幫我出出主意,我還是很喜歡眠眠,不想放棄。你說,我應該怎樣追求?”
裴硯心情本來就不好,聽到這話,麵色更加冷沉了。
“我和她同一個專業,現在又在一家公司,有共同話題,天天見麵。要是不成功,以後還挺尷尬……”
這話落在裴硯耳朵裡就是。
同個專業,同家公司,有共同話題,天天見麵。
還真是最佳人選。
如果紀眠選的話,應該會選這樣的良人吧,契合度那麼高。
“我對這方麵不擅長,你自己拿主意吧。但注意分寸,她還沒分手,就算玩玩,現在也是有另一半的。道德約束在那兒,你知道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肯定不會在這段時間追求的,不然我成什麼人了?我預備著,那邊分了,我這邊就開始努力。”
裴硯:“……”
“我走了,你慢慢努力。”
裴硯黑著臉離開了,再聽下去,就要被氣死了。
他走後,宋元意過來安慰紀眠。
“他平日裡不是這樣的,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說話像是吃了槍子一樣。”
“誰管他,我壓根不在乎。”
紀眠頭也不抬。
她才不在乎!狗男人!
……
晚上吃飯的時候,餐廳的氣氛有些沉悶。
裴霜霜不在,隻有他們兩個人。
平常裴硯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主打一個食不言寢不語,但這次誰都能看出有些不對勁,兩個人肯定是鬨矛盾了。
今晚裴硯也沒有在她房間留宿,反正裴霜霜又不在,演戲給誰看。
兩人僵持了好幾天,見麵也一句話不說。
紀眠在外麵見完客戶想要回去,可剛上車,就覺得腹痛難忍。
不是想上廁所的疼,就是腹部絞痛,疼得她難以呼吸。
她沒辦法開車,艱難地從車上下來,趕緊招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看她麵色發白,說話都有些困難嚇壞了,一路闖著紅燈送到了醫院。
最後診斷是闌尾炎犯了,需要馬上動手術割除。
“你家屬到了嗎?趕緊給你家屬打電話嗎?”
“我可以自己簽字嗎……”
“是可以的,但是你要上麻醉,還是要家屬陪同的,你現在給你家屬打個電話吧,我們要備材料,也是要等幾分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