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先生的意思。”
紀眠心裡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裴硯知道她想要什麼,一點虧也不讓她吃。
她也不用太認真,隨便糊弄糊弄,周家也不敢說什麼。
“這事,有沒有彆的隱情?”
“先生讓你不用管,他那邊自有定奪。”
紀眠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既然裴硯發話了,她也就不關心了。
她在家休養,裴霜霜看到她就像是沒看到一般,態度傲慢,目中無人。
紀眠也不理會她,裴霜霜回到了裴氏,給裴硯當秘書,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就連童序都要讓她幾分。
兩天後,臉頰上的巴掌印徹底淡化了,但身上還有幾處瘀青,需要好幾天才能消散。
她回到了工作室,向晚看到她立刻落淚。
“哭什麼,我不是沒事嗎?”
“都是我不好,關鍵時刻掉鏈子,我那個時候要是肚子不疼就好了,我和你一起過去,那個姓周的,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這誰能知道呢,沒事,我不怪你,沒放在心上。”
她安慰著向晚。
向晚從她初創開公司的時候就來了,已經不是上下級那麼簡單了,更是她的朋友。
那日的事情始料未及,她也不想得,怎麼能怪到她的頭上呢。
“你沒事就好,不然我要自責一輩子。”
“好了,彆哭了。周太太的單子你跟進吧,不用彙報我了。”
沒過幾天,她就聽到林薇薇晚上下班回家,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街角差點猥褻。
陸行川發了很大的脾氣,在警局裡都控製不住地大打出手。
那群混混自然沒有真的把人怎麼樣,可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快速的傳遍上流圈子裡。
而且越傳越離譜。
秦舒言把她聽到的告訴紀眠。
“有人說林薇薇被強了,好幾個男人一起呢。”
“有人說沒強,但摸了個遍。但應該沒那麼誇張,隻是調戲動手了,沒怎樣就被陸行川趕來製止了。我本想惡意傳點閒話的,但沒想到已經有人先一步了。”
紀眠聽到這話,久久沒有發聲。
這也太巧了,她前幾天差點被周總玷汙。
很快,林薇薇那邊就發生差不多的事情。
陸行川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讓閒話傳出來,除非有人在背後惡意傳播。
除了裴硯,她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能瞞得住陸行川。
所以,她上次的事和林薇薇有關,裴硯不過是以牙還牙。
隻是讓她意外的是,裴硯竟然……用了這樣的手段,她還以為他當過警察,不屑用這樣卑劣的辦法。他的正義感應該過不去,但萬萬沒想到,他的報複如此直截了當。
他,是不是在違背原則,保護她?
想到這,紀眠內心竟然有些不忍。為了林薇薇那樣的人,打破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值得。
她此時此刻,特彆想見裴硯。
“你有沒有聽啊?眠眠?”
“我突然想到還有事,先掛了,回頭再找你。”
紀眠匆匆掛斷電話,開車前往裴氏集團。
她在樓下看到了童序。
“嫂子來了,找硯哥的吧,硯哥還在開會,我送你上去。”
“他開會,你不跟著嗎?”
“這不有霜霜小姐嘛。”
童序笑著,帶著她到了總裁辦。
“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進去等吧。”
紀眠到了辦公室,發現裡麵的休息室門竟然是開的,她以為裴硯走的時候沒有關好,就想上前把門關上,卻不想在裡麵瞥見了一個人影。
裴霜霜將一個相框放在了床頭,那是兄妹倆的合影。
“這樣,哥哥就能天天見到我了。”
裴霜霜失意的撫摸著相框,忍不住嘀咕。
“哥,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喜歡我嗎?我不信,你對我那麼好,是不是和霜霜一樣,也是有那方麵的心思?隻是礙於身份,無法表達?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不是親兄妹,我隻是裴家的養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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