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身子一僵。
該死,他怎麼把場外兩個電燈泡給忘了。
他戴著耳麥,紀眠身上還有針孔攝像頭。
那兩人剛剛……豈不是都看到了。
“你怎麼不動了?”
紀眠有些難受,眼神迷離又無辜。
她很難受,等待他的解救。
“要把一些麻煩解決才行。”
裴硯從耳朵裡摘下了耳麥。
紀眠看到的那一刻,大腦轟轟作響,全身血液逆流。
“啊——”
她尖叫出聲。
她身上還有監控!
兩人做什麼說什麼都被小趙和老龐知道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腳踹在了裴硯身上,把人踹在地上。
裴硯捂著胸口,悶哼出聲。
紀眠也顧不得那些,匆匆去衛生間將監控給關了。
裴硯隻摘了一個耳麥,左邊的還在耳朵裡,此刻老龐和小趙發出了響亮的笑聲。
“哈哈哈哈……我剛剛好像看到飛來一腳,都快踹到裴哥的臉上了。”
“弟妹……弟妹有點東西,看這身手我都覺得有些熟悉,裴硯呐,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我們是真不想打擾啊,但你們要是真把衣服脫了,扔在地上,蓋住了還好。要是正好鏡頭對著你們,多不雅觀啊。我們掛了,你們慢慢玩,走了走了……”
那邊終於沒了聲響。
裴硯看著衛生間亮起的燈,無奈苦笑。
他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劣根性。
他怕自己終有一天控製不住,會傷害到她。
紀眠麵色漲紅的從裡麵出來,看向他的眼神極其不自然。
“那個……我們下去吧。”
“嗯,下去吧。”
裴硯已經穿戴整齊,臉上依舊是寡淡如水的神色,波瀾不驚,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手挽著手下樓,威廉手上已經纏上了紗布,現在也不避著裴硯了。
他上前和裴硯打招呼。
“本來還想和你談合作的,但我行程有變,需要回去一趟,隻能改期了。”
“如果有緣,總會見麵的。”
“你說得對。”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盯著威廉手上的傷:“威廉先生,你的手怎麼了?”
“哦,不打緊,被一隻不乖巧的貓咬傷了。”
“貓?這裡有貓?”
“可能是野貓吧,還沒有完全馴服。等馴服了,也就好了。”
威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身上。
紀眠壓根不理會。
“裴總,我很欣賞你的妻子,能方便單獨說一句話嗎?”
“不方便。”
“那還真是可惜啊。”
威廉歎了一口氣,然後也不避著人,直接湊到了紀眠旁邊,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起初,我隻想知道你叫什麼,現在我很想知道你在怎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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