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眠醒來,發現裴硯已經離開。
床邊尚有餘溫,應該是離開沒多久。
女警過來送早餐,看著她充滿了笑意。
這眼神,看得她頭皮發麻。
“你……你笑什麼?”
“你和裴警官昨晚……”
“你彆亂想,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啊?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嗎?我們特地告訴他,關了監控,讓他不用擔心的啊。”
“什麼?你們放水到這個地步了?”
紀眠愣住。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昨晚真的沒有嗎?裴警官到底行不行?”
女警生氣叉腰,竟然還吐槽起了裴硯來。
紀眠欲哭無淚,趕緊把人趕走了。
“對了,等會要和當事人見一麵。”
其實她早就應該見當事人的,但林薇薇大出血住院,身體特彆虛弱,就連錄口供,陸行川都壓了下來,一切等她身體好點了再說。
現在,她終於要和林薇薇對峙了。
林薇薇坐在輪椅上,麵色慘白,身形消瘦,肚子還是微微隆起,沒有完全複原。
她像是一朵嬌弱的小白花,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吹下枝頭。
她一邊錄口供,一邊哭泣,說起了紀眠的恩怨,紀眠的確有謀害她的動機。
陸行川在旁邊不斷安慰,錄完口供才是和犯罪嫌疑人見麵。
林薇薇看到紀眠麵色紅潤的出來,十分不甘心。
憑什麼她這麼慘,紀眠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她一定要讓紀眠牢底坐穿,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紀眠,我和你再有冤仇,你也不應該害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他在我肚子裡才五個月大,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我沒有做過,問心無愧。”
“我林薇薇對天發誓,我沒有說謊,如果我有誣陷你紀眠半句謊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薇薇情緒激動地對天發誓,陸行川十分心疼,趕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
“薇薇,我相信你。”
“行川……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
陸行川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想到林薇薇這輩子無法生育,憤怒湧上心間。
“現在證據確鑿,我們有人證、物證,為什麼人隻是簡單地拘留,而不是判刑?她這是惡意殺人,情節嚴重,應該判刑十年以上,死刑都不為過。”
“我要她的命,去填我兒子的命!”
“先生,你彆激動,目前我們還在進一步調查,有結果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你們全都是裴硯的狗,我會有辦法治你們的!”
陸行川指著幾人,眼神陰沉。
他找了上麵的人,打算層層施壓,逼派出所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罪犯,就應該待在監獄,已經證據確鑿,就應該立刻開庭判刑。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鬨得沸沸揚揚。
“我……我要報案,紀眠想要殺人滅口。殺嬰案的凶手,想要殺我滅口。”
民警立刻出去看。
是向晚在門口哭喊,有人想把她扶進來,可她就是撒潑打滾,在門口哭嚎。
“紀眠,裴硯的前妻,開了一家服裝設計工作室,是大名鼎鼎的國際設計師!”
“她和陸太太有過節,將懷有五個多月身孕的陸太太推倒在地,讓我昧著良心做假證!我沒有聽她的,她竟然派人要殺我。就在剛剛,我要配合調查,在路上有一輛車想撞死我。好在我福大命大,僥幸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