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你在裡麵嗎?”
裴硯匆匆趕回來,聽到傭人說紀眠早早就回房間了,本以為她已經睡下了,可屋內亮著燈,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浴室門緊閉,他上前敲門,怕她洗澡時間太久,要是暈在裡麵怎麼辦?
紀眠想要說話,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現在真的好虛。
“阿眠?”
裴硯的聲音明顯更加焦急了。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阿眠?”
裴硯等了一分鐘,就開門進去,看到了浴缸裡,渾身濕透狼狽至極的紀眠。
“阿眠……”
裴硯看她憔悴虛脫的模樣,以為是紀家人鬨事,她還沉浸在悲傷中難以自拔。
她現在應該很需要他的陪伴,他在電話裡聽出來了,他沒有按約定趕回去,她語氣裡全都是失落。
是他的不好,既然答應了和她一起吃晚飯,就不應該被彆的事耽誤。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眠,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彆這樣折磨自己。”
“我知道,你父母才走,你還是很難過的,我應該多關心你多陪伴你……”
紀眠張了張嘴,怎麼說出口呢?
她自己偷偷吃了催情藥,就為了逼自己一把?
還不成想,他竟然臨時決定不回來,上天都好像在和她對著乾。
“我……有點累。”
裴硯聞言貼心地給她換乾淨的衣服,給她吹乾頭發。
她臉色很差,就像是精神被掏空一般。
他立刻吩咐廚房準備祛風寒的薑湯。
他的眼裡滿滿都是不舍。
“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
紀眠也不好意思解釋今晚的事,勇氣這種東西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就沒了。
她囁嚅唇瓣半天,都說不出口,實在是太羞恥了。
裴硯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疼壞了。
紀眠現在很累很累,隻想倒床睡覺。
“我好累,我想睡了。”
“好,我陪著你,哪也不去。”
紀眠沒力氣解釋更多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身體一陣熱一陣冷,也不知道是殘留的藥效,還是彆的什麼。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
裴硯寸步不離地守著,後半夜她還發起了低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他照顧了一整晚,第二天才好轉一點。
“啊切……”
早上一醒來就控製不住的打噴嚏。
裴硯也不去集團了,就在家裡照顧她。
她病懨懨了兩天,身子終於好轉,她卻不敢再吃那個藥了。
她還特地換了個維c的瓶子裝著,怕裴硯看出什麼來。
維c和其他保健品的瓶瓶罐罐放在一起,並不顯眼,要是單獨藏著,隻怕會引起裴硯的察覺。
紀眠不知道該如何和裴硯交代驚喜去哪了,好在他也不追問。
似乎隻要她給,他就欣喜地要著,她要是不給,裴硯也絕不會多事的索取。
這段時間裴硯有些上火,還特地去看了一下中醫。
因為他明顯感受到肝火旺盛。
“有媳婦了嗎?”
“有。”
“嗯?”
老中醫聞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十分疑惑。
“怎麼了?”
“你不喜歡你媳婦嗎?”
“喜歡。”他回應,但又覺得說法不對,隨即補充“很愛。”
“那你媳婦來了嗎?讓她過來一下。”
裴硯有些皺眉,他看病為什麼要叫紀眠。
但裴硯還是聽醫生的,叫了紀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