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霜霜很快把戶口本偷了出來。
兩人火速領證。
“行川哥,你什麼時候公開我們的事?”
“就現在吧,越盛大越好,不能讓陸太太委屈了,不是嗎?”
陸行川笑意加深。
她並沒有發覺什麼,隻覺得陸行川這樣做深得她心。
“那你晚上就跟我去裴家,我要把你公開給他們看!”
“好。”
很快,陸氏集團放出消息,要和裴氏聯姻。
這消息一出來,轟動了全國。
兩大世家強強聯手,讓下麵的人瑟瑟發抖。
還有一些人忍不住議論陸行川的婚事,前麵剛離婚不久,這麼快就再次結婚了,還真讓人唏噓啊。
前妻離婚後便毫無水花了,而現在這個身份尊貴,裴家獨女,裴硯又極其寵愛這個妹妹,以後隻怕更有看頭。
紀眠看到新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裴霜霜要和陸行川在一起?這是愚人節嗎?
她立刻給裴硯打電話,他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霜霜說了晚上回來吃飯,到時候問問,我也想看看她到底要乾什麼。”
裴硯的聲音明顯壓抑著怒意。
他是說過讓她嫁人,帝都才俊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他最討厭的陸行川。
這樁婚事,他絕不答應。
傍晚時分,裴硯早早回來了。
屋內氣氛凝重可怕。
紀眠都覺得空氣稀薄,難以呼吸。
裴硯情緒算是穩定的,兩人也很少吵架,現在他端坐在那裡,像極了等待犯錯學生回來的家長。
她也大氣不敢出,正襟危坐,怕裴硯牽連自己。
很快,外麵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裴霜霜竟然是挽著陸行川的胳膊進門的。
陸行川一進門,眼神就控製不住地逗留在紀眠身上,那眼神太過炙熱,她假裝看不到。
這是什麼樣的修羅現場啊!
裴霜霜眼裡隻有裴硯,壓根沒注意自己的新婚丈夫,一直在覬覦彆的女人。
裴硯起身,將紀眠擋住,陸行川才收回目光。
“你們倆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他單身,我單身,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你不說帝都才俊讓我選嗎?除了你,還有誰比得上陸行川。”
“誰都比得上!霜霜,彆任性!”
裴硯是真的生氣了,就算知道裴霜霜對自己有歪心思,一直和紀眠作對,他沒有這樣動怒過。
裴硯有一種自己養了二十年的花,被陸行川這個垃圾連盆端走。
裴霜霜是他親自挑選,親自養大,嗬護備至,給了所有的榮寵。
誰都可以娶走,但是陸行川這個垃圾不行。
“可是我們已經領證了!”
裴霜霜直接將結婚證扔在了茶幾上。
裴硯趕緊去看,他死死看著鋼印,仔細摸了摸,是真的……
他倆真的結婚了。
裴硯麵色鐵青,眼神幽冷。
“你偷了戶口本,好,好得很啊!”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偌大的客廳被寒意籠罩,紀眠都想離開了,反正這是他們兄妹的事情。
但又怕裴硯氣急了控製不住自己,她在一旁看著比較好。
她也是心疼裴硯的,裴霜霜就是故意來氣他的,裴硯養了她二十多年,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如何能接受。
裴霜霜也有些發怵,可是看到裴硯氣成這樣,心裡反而有些難以言喻的快感。
原來,自己也能讓哥哥這麼痛苦。
“哥,我做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已經打電話告訴爸媽了,她們知道我嫁給了行川哥,都非常支持,覺得我嫁對人了。我現在不是裴家小姐了,我是陸太太了,哥,你應該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