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腸胃不好,每次應酬完都要痛好幾個小時,你就在沙發上,讓我枕著你,你給我按肚子。”
“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我遭遇暗殺,你說我們同生共死,永不分開。”
“眠眠,你說你愛我……這些你都不記得嗎?”
紀眠覺得他這個人很無趣,她都說了,不要執著過去,人要向前看。
可陸行川陷入了死循環,總是在追逐逝去的。
明明都要死心的,可這次的事裴硯落難,她有求於他,又讓他看到了一些希望,覺得這一次一定能挽回!
“眠眠,裴硯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隻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就算不給也行,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行。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沒有你。”
陸行川輕輕靠在她的腿上,貪戀和她在一起的獨處時光,哪怕紀眠不高興,但他是開心的。
他就是要和紀眠在一起。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周後,公館門前有了動靜。
“阿眠,我來接你回家!”
紀眠聽到熟悉的聲音,心臟狠狠一顫。
他一定是身子剛好就過來了,聲音裡滿是疲憊和虛弱。
她站在二樓看去,看到了門外停著熟悉的車。
他是坐在輪椅上的,後麵跟著童序。
她著急忙慌地下樓,陸行川正在客廳等著她。
她看都不看一眼,就要奪門而出,卻被保鏢死死攔著。
“放開我,讓我出去。”
“眠眠,你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嗎?裴硯這次能化險為夷,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彆壞了規矩,不然下次裴硯再出事,我就不會再幫忙了。”
紀眠立刻停下步伐,轉過頭麵色蒼白的看著陸行川。
“去告訴他,你已經決定跟我了,和他有多遠滾多遠。”
陸行川繼續補刀。
紀眠死死捏著拳頭:“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是,非做不可,去。”
陸行川一字一頓,給她施壓。
“你要是不去,那你連一麵都彆想見到他。”
要是紀眠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要被強行送回房間。
如果她照做了,她都不敢想象,這是多麼錐心刺骨的痛。
“你去嗎?”
“好,我去。”
她想看看裴硯,確認他的安慰。
保鏢鬆開了手,跟著她出了門。
裴硯看到她的那一刻,情緒激動,撐著扶手就要起來。
可他傷得太重了,他現在應該在醫院好好躺著,根本不應該出來亂動。
他再次重重地跌坐回了輪椅,不少傷口再次開裂出血。
他的臉更白了幾分,額頭全都是冷汗。
“你……你彆亂動,你身上還有傷。”
她著急地說道。
“阿眠,我們回家好不好?”
裴硯期盼地看著她,眼神閃耀著細碎的光。
紀眠聽到這話,心臟刺痛。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