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兩人好了幾年了,他的親朋好友自己也都認識,為什麼現在出個門反而偷偷摸摸的。
她想不明白。
“眠眠,你還是個病人。這一年你的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我實在不放心你出門。再治療一段時間,你想去哪裡都可以。眠眠,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怎麼活?”
“眠眠,你就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打算帶你去國外一趟,我們好好散散心。”
陸行川言辭懇切,她凶了他,他也沒有半點脾氣。
紀眠最終心軟答應。
“那我到底是什麼病,什麼時候可以好呢?”
“醫生說你是精神方麵的疾病,你被嚇得不輕,剛被救下來的時候,精神失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後來你總感覺那群綁匪來找你算賬,你自殘過也傷過人。現在總算平穩下來,但醫生說仍沒有痊愈。”
“我不讓你去人群紮堆的地方,也是為了你好,人一多,你就會緊張受刺激。因為你病得厲害,記憶還有些錯亂,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無端想起一些不相乾的人?”
“你怎麼知道?”
紀眠脫口而出。
陸行川聽到這話,心臟一沉,眼中的陰鷙一閃而空。
他再次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
“所以啊,我這才不讓你出門,你懂我的用心良苦了嗎?等你病好了,去哪裡都行。”
紀眠最終被說服。
她可能真的生病了,做夢夢見神秘男人,記得裴硯的電話。
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去。
紀眠晚上睡覺,又夢見那個男人,始終模糊著一張臉。
明明近在咫尺,卻怎麼都無法看清。
這幾天陸行川也不去集團了,就在家裡照顧她。
“陸行川,我們結婚吧。”
紀眠鼓起勇氣提了起來。
她好像病得越來越厲害了,她頻繁地做夢夢見彆的男人,她很害怕。
她怕自己精神出軌。
她和陸行川已經相愛四年,也應該瓜熟蒂落了。
她本以為自己提結婚,陸行川一定會立刻答應。
可他隻是高興,將她一把摟在懷中。
“眠眠,你終於要嫁給我了。但……還要再等等,有些事情我沒有處理好。”
他還沒有給紀眠安排新的身份,她不能再用紀眠這個名字了,要換一個新的。
“什麼事情沒處理好?”
“結婚的事要從長計議,還要再籌備一下。”
“那我們可以先領證。”
“也、也不急。”
陸行川委婉拒絕,她不明白領個證而已,有什麼好猶豫的。
難道,陸行川不想娶她?
“你不想娶我嗎?”
“怎麼會,我做夢都想要娶你,隻是……眠眠,再等一等。”
紀眠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自己等什麼。
她本來也是腦子一熱才想結婚的,可陸行川有什麼難言之隱,一直要再等一等,她便覺得索然無味。
陸行川也沒有拒絕結婚,隻是等一等而已。他倆的感情總算開花結果,馬上就瓜熟蒂落了。
可紀眠心裡竟然沒有絲毫開心的心情,反而沉甸甸的。
是夜,她又夢到那個男人。
這次不一樣了。
那個男人竟然壓著自己,肆意撕扯她的衣服,與她耳鬢廝磨。
她就像是鬼壓床了一樣,根本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