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裴硯,然後將他的手一點點掰開。
“不要留戀我這個不值得的人,好好保全自己,不要再受傷了。”
她叮囑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裴硯再次抓了上來。
“我說了,放手……就當我不仁義,我辜負了你,我不應該來找你……”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甩開了裴硯的手。
童序沒想到紀眠這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硯哥?”
“放了陸行川!”
童序沒有動。
“放了他。”
直到裴硯開口,童序這才鬆開了手,陸行川滿意地看著她,然後牽住了她的手。
“在外麵待了一晚上了,麻煩裴總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裴硯沒有說話,隻是陰沉地看著兩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紀眠不敢回頭看,怕裴硯看到自己止不住的淚水。
她機械一般跟著陸行川離開,直到上了車,她才彎下了腰,捂著臉痛哭起來。
陸行川聽到哭聲,有些不快。
“你不應該偷跑出去,和他私會。”
“陸行川,你是不是人,你篡改我的記憶,讓我忘了裴硯。你天天給我吃什麼,你知不知道我都要精神失常了!”
紀眠情緒崩潰。
“我隻想你安安分分地留在我身邊,我有什麼錯?”
陸行川眼神陰狠:“是你,是你偷偷去找他。你最終還不是要乖乖回到我的身邊嗎?”
“要不是你拿裴硯威脅我,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她生氣地怒吼。
“我告訴你,我就是拿裴硯威脅你,你再和他親近,就不要怪我和那些人聯手,要了裴硯的狗命。如果裴氏一家獨大,我自然不夠格,可你彆忘了,現在是平分秋色!如果不是他爸害死了我爸媽,現在隻手遮天的應該是我陸行川,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我搶女人?”
陸行川眼睛通紅一片,就像是地獄裡來的惡鬼。
她很同情陸行川的遭遇,父母被人暗殺,導致自己無父無母。
可這和裴硯有什麼關係,是裴行明的錯。
陸行川一開始也反思自己的過錯,是他鬼迷心竅,被林薇薇騙了。
可自從得知裴硯將林薇薇放到他麵前後,陸行川就徹底扭曲了,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裴硯的身上,是他的不是他的,都是裴硯的錯。
他為自己的報複找了名正言順的借口。
“陸行川,你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在一直追逐逝去的。”
“追得到,也是一種本領不是嗎?但凡我想追得,我一定能追得上,除了我父母的死!我能留下林薇薇,也一定能留下你。”
陸行川偏執地說道。
“不要拿我和林薇薇相提並論。”
紀眠隻覺得惡心。
“是,她沒辦法和你比,她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陸行川趕緊改口:“我最愛的是你,一直都是,我對林薇薇的不過是年少得不到的執著罷了。其實那三年你早就走進我心裡了,隻是我沒有發覺而已。”
“眠眠,我愛你,真的愛你。”
陸行川口口聲聲的愛,紀眠隻覺得惡心。
她閉上眼睛,不想搭理陸行川。
陸行川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回家後,他立刻讓醫生取來了針劑。
“以前都是混合在藥物裡的,靠身體的吸收,還是直接注射比較好。”
“你還要給我下藥?”紀眠不敢置信。“你非要把我變成一個瘋子嗎?”
“如果變成瘋子後,你隻屬於我一個人,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