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行川站在了裴硯旁邊,與他比肩。
帝都最傑出的兩位青年站在一塊,就像是皓日爭輝,光芒萬丈,誰都讓人不敢直視和褻瀆。
當警察,陸行川不行。
做生意,裴硯不行。
兩人都是一枝獨秀,精彩絕倫。
“裴氏和陸氏生意一向錯綜複雜,深度合作,祖輩也是有交情的。和我陸氏合作,我隻認裴硯一人。裴硯倒台了,那我們之前的合作就不作數了。當初簽的是裴硯的名字,我可不認識什麼裴行明!”
“你……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你的長輩。”
“你算哪門子的長輩,少在這兒和我攀交情。”陸行川陰沉沉的看著他,然後湊過身子,壓低聲音“你當年是如何算計我爸媽,讓他們慘死的,我都記著,這筆賬我慢慢和你算。”
裴行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但也很快穩了下來。
陸行川肯定是沒有證據,不然早就把他抓到牢裡去了。
他當年做得很乾淨,頂多那家修理廠的人進去,找不到他的頭上。
“賢侄,這畢竟是裴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
裴行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行川打斷了。
“裴硯被趕出裴氏,那合約作廢,裴氏將承擔巨額賠償金。”
“我們不在乎。”裴行明無所謂地說道。
“那好,我下麵還有個副總的位置等著你,你要和我聯手搞垮裴氏嗎?往死裡搞?”
裴行明“……”
各董事“……”
都不背人了嗎?他們還在這呢?
裴硯有些意外,沒想到陸行川竟然拋出這麼大的橄欖枝,集團副總,那可是要分股份的。
他在陸氏將會有絕對的發言權,地位僅次於陸行川。
“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沒到那一步。”
“也行,那副總的位置我給你留著。不聽他們王八念經,我們去喝酒。”
陸行川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裴硯離開了。
其餘人惱火不已。
“他算個什麼東西,後生晚輩,也敢在我們麵前叫囂。”
一群老家夥氣得夠嗆。
隻有裴烈饒有興致的勾唇。
裴硯上了陸行川的車。
“沒想到你會來幫我。”
“哼,彆以為我是來幫你的,我是來幫紀眠的。你要是倒台了,連累的不是她?”陸行川瞪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還連累眠眠和你吃苦?你要是護不住她,你就趕緊把她送過來,行不行?”
“陸行川,我要當爹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陸行川的臉頓時陰鬱起來。
靠,連孩子都有了。
“就不應該去幫你撐場子!”
陸行川一拳重重砸在了方向盤上。
“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你真的要讓位嗎?”
“原本我是不在乎,想要趁此機會隱姓埋名,和阿眠換個生活。可現在……裴氏我非要不可。這次之所以按兵不動,是想看看集團裡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明眼暗線罷了。時間這麼久,魚兒都已經浮出水麵,也差不多是時候收網了。”
裴硯運籌帷幄。
這段時間他沒有作為,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儘在掌握,沒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也看出了一些真性情,值得交的朋友。走,喝酒去。”
“我也算?”
陸行川愣住“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眠眠。”
“我知道,喝杯吧。”
兩人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