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還在叨叨她跟晨偉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兩人是閨密,這些家長裡短的話,也不是頭一次聽了,真的煩了!
那嘮叨聲就好像催眠曲一樣,越說錢雪越困!
安月不是不困,是不想困!她在等!
以前吵架賭氣,晨偉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就會從錢雪這裡把她給求回去,對,是求!他們兩人之間,不管對錯,安月都是對的,晨偉總是讓著的。用錢雪的話說,安月的臭脾氣就是被晨偉給慣的。
可是今天,前半夜已經過去了,還是沒有晨偉的蹤影!
明明是他錯了,都不知道來認個錯!
安月心裡還是氣晨偉的,嫖|娼,多麼丟人的事情。可是要說下定決心離婚,那得多大的勇氣,她年紀也不小了,跟晨偉一樣,奔三了,可人家那奔三是不一樣的,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歎氣!
門口有動靜,安月從床上躥了起來。
“乾嗎?是不是有賊?”錢雪有些緊張,前段時間物業就發了告示提醒防賊了!
敲門聲響起!
“是晨偉!你去開!”安月聽到敲門聲,反倒踏實了!
錢雪抬頭看看時間,“今天這點!”錢月的意思是有些晚了,下床,到了門口,開門!
“你!”錢雪剛說了這麼一個字,門口就沒聲了。
安月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想起剛剛錢雪擔心的事情,不會真有賊吧!她跳下床,找遍了房間,也沒有找到一件趁手的東西,順手抄起了床頭的煙灰缸,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剛出門口,就聽到了男女急促的喘息聲跟接吻的聲音!
安月愣住!
晨偉跟小姐坐在橋邊,小姐冷得直發抖,“哥,我們換個地方吧!這兒太冷!”
晨偉講到一半,小姐雙手抱肩,瑟瑟發抖,小臉凍得發紫。晨偉把什麼都跟小姐說了,他需要傾訴,不說話,他會憋瘋的。
小姐願意聽,晨偉也願意講。不跟她講,還能跟誰講呢?
找了個茶室,小姐一邊搓手,一邊往臉上摸摸,冰!
茶水上來,小姐雙手緊緊地握著,吹著上麵的茶漂,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好燙!”
看到晨偉動也不動,“哥,你不冷嗎?來,暖和一下。”
“冷,心冷!”
“哥,我知道你難過,可畢竟已經發生了。死,是最懦弱的,我曾經也想過死!也死過,吊在上麵了,又把自己放下來了。”小姐說話間,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憂傷。
“你!”
“叫我小玲!”
“小玲,你?”
“哥,我十六歲就出來賣了,要說悲慘,你有我悲慘嗎?”小玲說這些的時候,顯得很輕鬆。
“這不一樣!”
“這沒有什麼不一樣!你是男人,你要更加堅強!”從小玲口中得知,她十六歲就被繼父給強x了,她尋死,吊在上麵,舌頭伸出快一半了,她又把自己放了下來,她離家出走,做了小姐。
晨偉當時信以為真,安慰一個人,勸解一個人,你說出來的事情隻能比他更加的不幸!
其實,這個故事,是小玲聽來的,她隻為救人,就撒謊了。
撒謊是她們小姐的習慣,用她的話說,小姐口中,沒有真話,因為,她們連這個世界都不相信,怎麼會去相信一個男人?
男人,對於此刻的晨偉來說,是沉痛刺耳的兩個字眼。
他現在,還能算是男人嗎?
“哥,我幫你,不收錢!”小玲看到了晨偉眼中的憂鬱!
安月到門口一看,來人不是彆人,是吳誌國,現在正跟錢雪膩著。
吳誌國一看安月也在,有些驚訝!趕忙鬆開了錢雪!
剛剛開門的時候,錢雪剛剛要說話,沒容得她說,吳誌國已經把嘴貼上去了。
“安月!”
錢雪被弄得很不好意思,雖然她跟安月的關係好,但做這種事情被她看到,她還是有些抹不開。
“你這人總是這樣,猴急猴急的!”錢雪嗔道。說完,轉身就進了房間。
吳誌國朝安月聳聳肩膀,“剛下飛機,帶了些禮物,就直接過來了。”
吳誌國有錢,也有心,每次出去回來,都給錢雪買很多東西,不光給錢雪買,安月也有份兒。
兩個人站在客廳裡很不自在,安月朝裡麵喊了聲要走,錢雪趕忙跑了出來,“這麼晚了,就住這裡吧!”
“不了,家裡,我始終不放心!”安月確實也不放心,晨偉這麼一反常態,她不是沒有覺察到,剛剛就想說回去了,錢雪肯定不願意的,這下倒好,吳誌國的突然回來,給了她一個理由。
錢雪沒有再挽留,她跟吳誌國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了,吳誌國一下飛機就到她這裡,她很開心,發自內心地開心。
送到門口,錢雪囑咐幾句,就進去了。
門剛一關上,吳誌國就從背後抱住了錢雪,雙手在她的胸前揉搓著,“親愛的,你知道嗎?在飛機上,我就想你了,想你想得發瘋。”吳誌國一邊親吻著錢雪,一邊褪著她身上的衣服。
“我也是!”錢雪呼吸加促,緊緊地摟著吳誌國的脖子。
吳誌國抱起錢雪,就朝房間裡走去。
激情過後,錢雪在吳誌國長滿胸毛的胸口上畫著圈,今天,她很滿足!
“對了,錢雪,安月怎麼來了?她很少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的。”以前在這裡,也跟安月打過照麵,都隻是坐坐就走了,今天看樣子,如果他不過來,肯定是要住這裡的。
錢雪沒有回答吳誌國的問話,而是翻身到了吳誌國的身上,“你老實跟我說,你有沒有嫖過娼?”
吳誌國搖頭,奇怪地看著錢雪。
這一點,她倒是相信吳誌國的,他是e市的首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也沒有必要去找小姐。
“晨偉去找小姐了,被警察抓了,安月去贖的人!”
“沒想到晨偉那麼老實的人,也會去做這種事情。”吳誌國點了根香煙,優雅地抽著。
“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錢雪若有所指,看吳誌國根本就不接這個碴兒,她有些生氣,蒙上被子翻身睡覺。
吳誌國扭頭看看,知道她又在為他離婚的事情鬨心了。
五年了,時間不短了,是該給她個名分了,隻是……
安月回到家裡,晨偉不在。
“死哪裡去了!”安月一邊在房間裡找,一邊罵道。
沒人!夾克衫還在沙發上!
她氣得拎起了夾克衫扔在了地上,“死晨偉,去哪裡了?”
一間溫暖的大房裡,晨偉正躺在床上,衛生間裡響起了嘩嘩的水聲,小玲正在洗澡。
晨偉掀起被子,看看下麵,一臉的沮喪!一點反應也沒有!真的是沒用了!
正想到這裡,小玲圍著浴巾就從裡麵出來了,清水出芙蓉,卸掉妝的小玲看起來比在包廂的時候要漂亮很多,晨偉驚訝地發現,下麵居然微微地顫動了兩下!
安月等了一夜,晨偉第二天一大早回來的。
安月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晨偉卻直接進了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後去小房間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
這時候,安月再也忍不住了,從房間裡竄出來,擋住了晨偉的路。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你就彆想出這個門!”安月氣得肺都要炸了,這還是晨偉嗎?
昨天,安月想了一晚上,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晨偉怎麼會變成這樣?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變得一點征兆也沒有!
前天晚上還端洗腳水,幫她按摩,把蘋果切成塊兒,端到床邊喂給她吃,怎麼才一天的時間,就變成?
“起開!”晨偉用力地一推安月。
男人的力氣就是大,就這麼一推,安月朝後踉蹌了好幾步,差點兒跌倒。
這一下,就這一下,安月心中積鬱一夜的怒火排山倒海般發泄而出,過去抓著晨偉的領子,就是一陣亂撓。
晨偉的臉上,立現抓痕!
屈辱憤怒交織在一起,晨偉的怒火在升騰,對著安月怒目而視,用手指著安月,“滾開,你彆惹我!”這一聲怒吼,嚇得安月往後倒退了兩步。
晨偉趁著這個間隙,出門,重重地關上了門。
安月站在門口,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一向溫文爾雅的丈夫,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直到現在,她還好像做夢一般。
低頭,她看到了地上有張紙,打開一看,驚得安月朝後退了兩步,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