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漾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紀承洲和她說話。
“我去公司了,一切重新開始,最近會比較忙,你再睡會兒。”
她惺忪睜了一下眼睛,見男人一身西裝站在床邊打領帶,囫圇應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她下床,打開門,是桑葚,“哥,有事嗎?”
桑葚目光落在蘇漾脖子上,怔了一瞬,隨即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晚晚說要帶桑榆去她之前的學校看看,你去嗎?”
“當然去,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洗漱。”蘇漾轉身就朝屋裡走。
“淺淺。”桑葚還是習慣這麼叫她。
蘇漾停住腳步轉身,“怎麼了?”
“脖子……遮一下。”
蘇漾沒明白,“嗯?”
“你照一下鏡子就知道了。”
“哦。”蘇漾迷茫進入衛浴間,來到洗漱台朝鏡子裡一看,看見脖子上的吻痕,臉哧溜一下紅了,捏著拳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紀、承、洲!”
傍晚,紀承洲回到桑家,見特護陪著紀智淵在客廳做複健,他請的特護今天一早就過來報到了。
“感覺怎麼樣?”
紀智淵吃力扶著牆站著,已經練得滿頭大汗,“還行。”
紀承洲看了一眼客廳,“蘇漾和孩子呢?”
“早上桑葚帶著她和孩子去看學校了。”
紀承洲蹙眉,“早上出門的,現在還沒回來?”
紀智淵扶著牆在特護的攙扶下緩慢行走,自然沒注意到兒子的臉色,“嗯,估計出去玩了吧。”
正說著,門口傳來動靜。
紀承洲轉身,見蘇漾牽著桑榆,桑葚抱著晚晚,四人說說笑笑進屋,仿佛他們才是幸福的一家四口,這一幕有些刺眼。
他壓下心中的不舒服,麵上波瀾不驚,看著蘇漾,似隨口問:“去哪兒了?”
蘇漾想起脖子上的吻痕,害她這麼熱的天,戴了一天的絲巾,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沒搭理紀承洲,換了鞋就進了客廳。
晚晚從桑葚懷裡下來,噠噠噠跑到紀承洲麵前,“爸爸,我們今天去看了我以前的學校,媽咪說從明天開始我和哥哥可以去那裡上學啦。”
紀承洲蹲下身子,抱起軟綿綿的女兒,“去學校玩了一天嗎?”
晚晚抱著紀承洲的脖子,“沒有,舅舅說哥哥第一次來,帶我們一起去玩了。”
紀承洲輕輕捏了捏女兒嫩滑的小臉蛋,“玩得開心嗎?”
“開心。”晚晚說完瞅了一眼蘇漾,然後湊到紀承洲耳邊小聲說,“爸爸,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
紀承洲微笑,“沒有。”
“可是媽咪剛才還很開心,怎麼看見你就不高興了?”
紮心了,“……你媽咪可能是累了。”
“那媽咪說今晚要和晚晚睡呢。”
“真的?”
晚晚立刻點了點小腦瓜。
晚上,蘇漾看著紀桑榆睡了後來到女兒房間,大概是白天玩累了,女兒還來不及等她講睡前故事就已經睡著了。
她關了大燈,開了一盞小夜燈準備睡覺,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下一刻,紀承洲推門走了進來,“你來乾什麼?”
“接你回房睡覺。”紀承洲來到床邊。
“我和女兒睡。”
紀承洲點了一下頭,脫了鞋就要上床。
蘇漾按住被子,“你乾嘛?”
紀承洲一臉理所當然,“睡覺啊。”
“這麼小的床怎麼睡得下我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