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玲低頭攪拌著咖啡，不敢看蘇漾的眼睛。
“網上那些照片我知道是你發的。”
哐當！
王玲玲手裡的勺子掉落在咖啡杯裡，咖啡濺了一些在桌上，她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擦桌子。
來來回回擦了很多遍，擦得一點水漬都沒有了，她才停了下來，抬頭看向蘇漾，“我不知道蘇小姐在說什麼。”
蘇漾不疾不徐道：“我既然來找你，肯定是已經有了證據，誹謗造謠是要負刑事責任的，情節嚴重者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我沒有，不是我。”
“你彆慌，如果我想讓你坐牢，就不會來找你了，你我無冤無仇，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是慕亦瑤授意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王玲玲怔怔看著蘇漾，沒說話。
“網上的事對我的聲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還波及了我的公司和設計室，這件事我必須追究到底，如果你想袒護她，願意為她頂罪，那就當今天沒見過我。”
蘇漾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蘇小姐。”王玲玲急忙叫住她，“我不想坐牢。”
蘇漾眼中劃過一抹精光，重新坐下，“你有慕亦瑤讓你做這件事的證據嗎？”
“照片是亦瑤姐發給我的，微信裡有記錄。”
這還不夠，“她有沒有在微信中吩咐你怎麼做？”
王玲玲搖頭，“她是當麵吩咐我的。”
“這樣可不行，隻是幾張照片不足以證明這件事是她主使的。”
王玲玲慌了，“那怎麼辦？我不想坐牢，我還有媽媽要照顧，我不能坐牢的。”
蘇漾沉吟一瞬，“這樣，你主動和慕亦瑤提起這件事，表明這件事是她讓你乾的就行，然後提前將手機開錄音，錄下證據。”
王玲玲手都是抖的，“我……我該怎麼問？”
“你就說她讓你發那些照片到網上不會被彆人發現吧，你害怕。”
王玲玲將蘇漾的話在心裡重複一遍，點頭，“我記住了。”然後又不放心地問，“我不會有事吧？”
“你是主動和她合謀的嗎？”
王玲玲立刻搖頭，“不是，我不願意做，是亦瑤姐拿工作逼我的。”
“你不是主觀意識的，是被逼的，不會有事。”
王玲玲放下心來，過了幾秒，小聲問：“亦瑤姐會坐牢嗎？”
蘇漾不會真的上訴，不然紀承洲宋時璟的身份就瞞不住了，她隻是嚇唬王玲玲而已，所以自然不能用法律手段來懲治慕亦瑤。
她緩了兩秒才回答，“坐牢便宜她了，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前途儘毀。”
慕亦瑤想用輿論毀了她，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相信影後的新聞肯定比她的新聞更讓大眾喜歡，也更能引起轟動。
王玲玲眼睫顫了顫，垂下眼簾，腦中閃過往日慕亦瑤虐打她的畫麵，桌子底下的手越攥越緊，直攥得手開始發抖，才緩緩鬆開。
“好，等我拿到證據，我就聯係你。”
蘇漾以為還要多費一番口舌，畢竟如果錄音曝光，慕亦瑤肯定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王玲玲，她這份工作肯定保不住了，沒想到她這麼配合。
蘇漾遞了一張名片給她，“如果你想找工作，隨時聯係我。”
“謝謝。”王玲玲感激接過名片，放進包裡，離開咖啡店後，給慕亦瑤買了一杯奶茶便回了劇組。
私人化妝間裡，慕亦瑤見王玲玲進來，蹙眉道：“怎麼去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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