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媽媽親生的孩子，哥哥和你一樣都是從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
“媽咪肚子裡能裝兩個寶寶嗎？”
“嗯。”
“那會不會很疼？”
怎會不疼？
被蘇妙彤從樓梯上推下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她永生難忘，但是……“媽咪能有你和哥哥，多疼都值得。”
晚晚似懂非懂點了點小腦瓜，想起什麼，歪著腦袋看向站在地上的紀桑榆，“哥哥，奶奶經常和我說，媽咪生我的時候非常非常辛苦，現在她又多生了一個你，肯定更辛苦，所以我們以後要好好愛媽咪，知道嗎？”
紀桑榆用力點頭，“我們一起愛媽媽。”
蘇漾的心都快被兩個寶貝融化了，感動得一塌糊塗。
紀桑榆拉住紀承洲的手，又補了一句，“還有爸爸，也愛媽媽。”
紀承洲遞給兒子一個讚賞的眼神，之後目光深邃看著蘇漾，將深情款款這個詞詮釋得淋漓儘致。
蘇漾眸色有一瞬間的沉迷，很快淡漠移開，抱著女兒走到嗚嗚哭泣的紀智淵麵前，蹲下身子，對女兒說：“晚晚，這是爺爺，親爺爺，你喊一聲。”
紀智淵熱淚盈眶一臉期待地看著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晚晚轉過身抱住蘇漾的脖子，留給紀智淵一個冷漠的小背影。
蘇漾輕輕拍了拍女兒的後背，“你躲什麼？他是哥哥的爺爺，也是你的爺爺。”
晚晚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晚晚的爺爺，他凶晚晚，他隻給哥哥買玩具，從來不給晚晚買，晚晚不喜歡他。”
紀智淵神情僵住，想起往日自己對親孫女的嫌棄，甚至對兒媳婦的百般刁難，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他怎麼有臉奢求孫女喊他爺爺呢，原就是他不配。
他眼中布滿悔恨，朝蘇漾說：“對……對……”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想說的話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急得眼淚直流。
蘇漾大概知道他應該是想說對不起，其實從之前他努力向她傳達沈清筠做的壞事，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悔恨和愧疚。
要說她對他沒有一絲怨恨，是假話。
畢竟曾經他不止一次想要將她趕出紀家，更不止一次逼迫她和紀承洲離婚，甚至將她關過地下室，還用藤條抽打過她。
但要說有多恨他，也沒有。
沒放在心上的人，就不會將恨刻入骨髓。
她從嫁進紀家開始，他就不喜歡她，她對他從沒抱過希望，也沒對他付出多少真心，因為不在意，所以反而比較容易原諒。
而且他已經落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也算得到了懲罰。
她看著哭得淚流滿麵的紀智淵說：“都過去了，你好好養身體，等身體都康複了，再好好彌補，孩子小，不懂事，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兒媳婦如此大度，讓紀智淵更加愧疚得無地自容，這麼好的兒媳婦，他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不上。
吃過早餐，紀承洲準備帶蘇漾去北方醫院看心理醫生，沈銘從門口走了進來，“大少爺，剛才門衛打來電話，說慕亦瑤來了，見嗎？”
紀承洲冷聲說：“不見，告訴門衛，以後她來都不許放行。”
“是。”沈銘立刻給門衛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