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手裡有你和北極雇傭兵團負責人見麵的複印照片,他肯定已經知道紀承洲的車禍是你指使人乾的。
那張紙上還寫了彆的東西,我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少爺搶過去了,應該也與車禍有關,他神情慌張,不知道想乾什麼?”
紀明淵眸色霎時暗沉下來,“你不是安排了人盯著他嗎?打電話問,他去了哪裡?”
“是。”馬高義立刻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少爺去公司了嗎……那他朝哪個方向去了……知道了,跟緊了。”
掛了電話,馬高義麵色嚴峻看著紀明淵說:“少爺沒去公司,看他現在行駛的方向可能是想去警察局,他昨晚的反常,看來是早有打算,如果他將那張紙交給警方……”
紀明淵手指猛然攥緊,臉色陰鷙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動作倒是快。”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阻止他?”
紀明淵快速轉動著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容我想想。”
馬高義心急如焚,“少爺已經在路上了,我們安排行動和人手都需要時間,隻怕來不及了,而且沒有任何準備,在路上也無法動手,監控,目擊證人,這些我們都來不及清除。”
紀明淵眉頭皺得緊緊的,垂著眸子,沒說話。
馬高義頻頻看手表,可又不敢打擾紀明淵想事情,過了大概十分鐘,他實在憋不住了,“紀總,不能再等了,該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啊。”
紀明淵眉頭猛然一鬆,看著馬高義說:“你給他打電話就說我犯病了,讓他立刻回來。”
“然後呢?”
“你先打電話,剩下的我來安排。”
馬高義見紀明淵似乎已經有了主意,沒再多問,立刻給紀長卿打電話。
那邊,紀長卿看見來電顯示,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魚上鉤了,他應該高興,可對方是養他成人的父親,他又高興不起來。
接了電話後,他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約莫一刻鐘後,車子停在了彆墅門口。
紀長卿下車,朝彆墅走去,走到門口,準備按密碼,察覺身後有輕微的響動,手指微微頓了一下,又繼續按密碼。
下一瞬,有堅硬的東西重重地砸在他後脖頸上。
一陣鈍痛傳來,眼前一黑,他暈了過去。
紀長卿醒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子裡,牆壁泛黃有彎曲的裂縫,房子比一般的房屋要高出一倍,顯得特彆空曠。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整個身子和腳都被繩子捆綁在了椅子上,完全無法動彈,嘴也被膠布封住了。
他離窗戶很遠,透過窗戶能看見遠處光禿禿的田野,這裡應該是郊區某處陳舊閒置的廠房,而他現在應該在二樓。
一整層樓,能一眼看到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裡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廠房外,一樓,馬高義正在給紀明淵打電話,“人已經綁起來穩住了,接下來怎麼做?”
“你回來吧,暫時不用管他。”
“好。”馬高義從長滿雜草的路上走出去,走到自己車邊,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回到彆墅,馬高義來到書房,不解問紀明淵,“紀總,你不是說少爺留著是個莫大的隱患嗎?現在將他丟在郊區不管是什麼意思?”
紀明淵將手中的文件丟到桌上,這是紀長卿早上拿在手裡的那份文件,“承洲車禍的事,承洲查了大半年都沒查到什麼,知道這件事真相的人,要麼死了,要麼不能說話,你說長卿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是啊,紀長卿常年待在國外,今年才回國,無論人脈還是手段不可能比紀承洲厲害。
紀承洲都沒查到的事,紀長卿是怎麼查到的?
想了想,馬高義猜測,“難道少爺背後還有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