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又告訴她,紀明淵也被警方帶走了。
她直覺這一切都是宋時璟在操作,應該是想讓沈清筠和紀明淵狗咬狗。
這個保釋紀遠航的律師肯定是紀明淵的人,他想弄紀遠航出來,來取得沈清筠的信任,讓她不要將他供出來。
這種時候,她一定不能讓紀遠航出來。
“案子還沒結束,不能放他出來。”
“他符合取保候審的條件,我沒辦法強行扣押。”
蘇漾沉默一瞬,說:“劉隊,如果這個時候案情有新的進展,人是不是不能放走?”
“那是自然,案情有進展,他必須配合調查,不過,如果仍舊找不到孩子確實死亡的證據,配合調查後,他還是會被保釋出去。”
能拖一時算一時,隻要沈清筠不信任紀明淵,兩人就有互相撕咬的可能,萬一能將所有真相都抖出來呢?
她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將沈清筠和紀明淵繩之以法的機會。
“我知道,劉隊你暫時將人扣住,我最近找到了一些和案件相關的信息,儘快讓人送過去。”
“好。”
蘇漾掛了電話後立刻撥通了文瀾的電話,“文姐,之前讓你調查孩子的事,你不是說有人看見孩子被人救走了嗎?”
“嗯。”
“你現在立刻去找那個目擊者,將她送去拘留紀遠航的警察局,記住讓她隻說孩子當時救起來的情形,奄奄一息,渾身發青,車子和車牌號碼彆說。”
“知道了。”
璟盛集團桐城分部,總裁辦公室內。
沈銘正在向宋時璟彙報警察局那邊的情況,“紀明淵暈倒送去了醫院,韓鬆代表紀明淵留下來配合警方調查。”
宋時璟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果然,紀明淵沒那麼好對付。
也是,隱藏這麼久的老狐狸,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栽跟頭。
“計劃失敗了。”
“啊?”沈銘有點懵,“怎麼就失敗了?警方那邊還沒開始審呢。”
宋時璟並未多說。
幾個小時後,警察局那邊有了結果。
沈銘再次來到總裁辦彙報,“韓鬆麵見了沈清筠,告訴她紀遠航即將被放出來,沈清筠反應過來自己被人下了套,又矢口否認之前的說辭,說是因為老公病倒,精神恍惚,才會胡言亂語。之後韓鬆又見了貨車司機……”
“貨車司機也改了口供,說自己隻是怕坐牢,所以攀咬上了沈清筠,沈清筠現在應該已經回家了吧?”宋時璟接下了沈銘的話。
沈銘一臉驚奇,“老大,你怎麼知道?”
“陳明的案子已經結案,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在拘留所管教三個月,賠償陳家一百萬。
我們嚇唬司機,說紀家打算為陳明翻案,他永遠彆想出來,他才會按照我們的劇本去攀咬沈清筠,以為真的有了主使人,他就能減輕刑罰。
現在韓鬆和他見了麵,我們的謊言肯定被拆穿了,他改口供是正常操作,不改,紀明淵才會真的讓他一輩子出不來。”
不愧是他老大,沈銘繼續問:“那你之前怎麼知道計劃會失敗?”
“這個計劃成功的關鍵在紀明淵和沈清筠麵對麵被審問,紀明淵老謀深算,但沈清筠心性不穩,一起被審問,必然出紕漏。”
沈銘明白過來,“紀明淵那隻老狐狸裝病避開了正麵接觸,所以這個計劃就失敗了?”
宋時璟點頭。
“老大,那我們之後怎麼做?”沈銘問,他相信既然宋時璟已經預測到會有失敗的可能,必然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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