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眼底閃過一抹動搖之色。
但很快又掐滅了這個念頭,且不說她有把柄在紀明淵手裡,就說陳秋容和紀承洲的死,她都參與了,如果說紀明淵是主謀,她就是幫凶。
她與紀明淵已經捆綁在一起了,紀明淵若是栽了,她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紀明淵一定是知道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欺騙她,因為他知道,即便她知道了一切,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直到今天,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隻是紀明淵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早就布局好了一切,就等著她給他打前陣。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等她掃清了一切障礙,他直接坐享其成。
而且紀明淵說過,他可以讓紀遠航永遠出不來,或者死在裡麵,甚至殺了她,她知道他做得到。
她害怕,她不敢。
她是想殺了紀明淵,甚至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可她卻又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憋屈的感覺簡直快要將她逼瘋了。
她轉頭朝錢總管怒喝:“愣著乾什麼?將她趕出去!”
“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蘇漾轉身離開。
其實她知道沈清筠不會輕易背叛紀明淵,因為沈清筠還有把柄在紀明淵手裡,但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扳倒紀明淵的機會,即便希望渺茫,她也要試一下。
看來她得去一趟京都,如果她能找到當年沈清筠殺害宋德元的直接證據,沈清筠還敢不乖乖聽話嗎?
馬高義將紀明淵推到臥室門口便離開了。
紀明淵驅動輪椅進屋,“霜兒,你這是在乾什麼?”
宋念霜並沒理會紀明淵,而是自顧自的繼續收拾東西。
紀明淵拉住宋念霜的手,“霜兒……”
宋念霜一把甩開紀明淵的手,“你彆碰我,你既然選擇了那個位置,那我們之間就一刀兩斷。”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和那個位置之間我非得選一樣?”
“不明白是嗎?那你告訴我,你為那個位置都做了些什麼?”
“我以名下3的股份作為賭注,才讓大家支持我。”
“隻是這些?”
“我聯係了之前公司與我有些交情的董事和朋友,讓他們助我一臂之力。”
“還有呢?”
紀明淵搖頭,“沒有了。”
“紀家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呢?你敢說與你毫無關係?”
紀明淵眉間染上疑惑,“霜兒,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