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又有了底氣。
“我們可都是你的叔父和嬸嬸,如今你爸昏迷不醒,我們作為你的長輩,定然不會再讓你胡作非為!”
“你奶奶的後事,我們會商量著辦,給她老人家辦得風風光光,絕不丟了紀氏家族的臉麵,你氣死你奶奶,氣病你父親,罪不可恕,先去紀氏祠堂跪著,等候族裡的發落。”
“對,你先去祠堂罰跪,你小叔說了不能報警,免得被外人看笑話,但你罪孽滔天,自有紀氏家族的族規處置你。”
紀承洲眉間滿是不耐,眼中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出去,彆讓我說第三遍!”
“該出去的是你,你彆不識好歹。”人群中年齡稍長的一個叔父走到紀承洲麵前,像在家教訓晚輩一樣,拎著他肩上的衣服往外拉。
紀承洲反手捏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上一頂,隻聽見哢嚓一聲響,胳膊卸了。
對方疼得臉色煞白,嚎叫一聲,來不及嚎第二聲,紀承洲大手捏住他的下巴,用了巧勁一掐,又是哢嚓一聲,將他下巴也卸了。
男人疼得額頭大汗直冒,胳膊無力垂著,下巴吊著,隻能從喉嚨裡發出不成調的痛苦的呻吟。
“你……”
有人想說什麼,紀承洲一個陰狠的眼神掃過去,對方瞬間噤了聲,收聲太急,憋得臉都紅了。
“還不出去,讓我一個一個請嗎?”
低沉清冷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明明並沒大吼,可隱藏在話語裡的威懾力卻讓人遍體生寒。
膽子小的立刻腳底抹油溜了。
膽子大點的,走到門口低聲嘀咕了一句“簡直無法無天”然後氣衝衝地離開了。
病房再次恢複安靜。
紀承洲走到門口,被趕出來的醫生都在那裡,“你們可以繼續了。”
其中一個醫生說:“其實已經檢查得差不多了,老夫人是腦血管破裂腦出血導致的死亡,屬於正常死亡。”
結果在意料之中。
紀承洲點頭,“辛苦了。”
醫生走後,紀承洲開始安排陳秋容的後事。
沒多久,黎修潔那邊打來電話,說紀智淵那邊他安排人重新檢查了,和之前他的主治醫生檢查的結果一樣。
是氣急攻心導致血壓升高,進而出現了急性腦梗死,才會昏迷不醒。
也是自然病倒,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紀承洲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鬆口氣,反而心情更加凝重。
一夜之間,陳秋容去世,紀智淵昏迷不醒,陳明車禍身亡,這絕不是巧合,更不是意外,可醫院這邊卻查不出任何痕跡。
這隻能說明背後之人不僅手段狠辣,心思也十分縝密,將一切算計得天衣無縫。
但他相信,隻要犯罪就一定有破綻。
安排好人過來整理陳秋容的遺體後,紀承洲繼續去看監控,發現沈清筠在紀智淵去了陳秋容病房後,就離開了醫院。
大概一個小時後,她回到病房,約莫一刻鐘後,醫生去查房發現紀智淵發病,實施急救。
沈清筠哭著從病房跑出來,去了陳秋容的病房,之後蘇梅跑出來喊醫生救命。
一切和蘇梅告訴他的差不多,都對得上。
隻是沈清筠離開醫院的那一個小時去乾什麼了,醫院的監控裡無從知曉。
紀承洲直覺隻要查出沈清筠那一個小時去乾什麼了,就能知道今晚這一係列事背後藏著什麼陰謀。
他拿出手機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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