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一下就聽出來這是女兒的聲音,立刻推開紀承洲,抬頭看向二樓,果然見女兒和王雁玉躲在欄杆那裡。
晚晚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悶悶的聲音從她的小掌心傳了出來,“晚晚不是故意的。”
王雁玉扶著欄杆尷尬站了起來,扯唇乾笑一聲,“那個……你們繼續,我帶晚晚去睡覺。”說完拉著晚晚,兩人很快消失在走廊。
桑淺的臉如火燒般一片滾燙,她睨了紀承洲一眼,“都怪你。”
紀承洲沒事人似的,深邃眼底有笑意緩緩升騰,他看了一眼樓上,“我去看看晚晚。”
桑淺覺得紀承洲是真的不要臉,剛被人抓了現行,現在還好意思上樓,要是她肯定趁機溜之大吉。
紀承洲抬腳朝樓上走。
桑淺想起什麼,叫住他,“誰告訴你我去了醫院?”
“你猜。”
桑淺想了想,“孫大哥?”
紀承洲淺笑搖頭,抬腳上樓。
桑淺朝他的背影道:“到底是誰,你還沒告訴我呢。”
紀承洲到了二樓欄杆處,停下腳步,視線微垂指了一下某處,然後轉身進了晚晚的房間。
桑淺疑惑蹙眉,他剛似乎指了一下欄杆?
指欄杆是什麼意思啊?
難不成是欄杆告的密?
猛然間,她想起剛才王雁玉和晚晚躲在欄杆那裡,還有之前曾祖孫倆上樓半天不下來,瞬間明白,告密的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奶奶和她的寶貝女兒。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紀承洲推門進入房間,朝王雁玉禮貌點頭,“謝謝奶奶。”
王雁玉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紀承洲什麼意思,“不客氣,都是一家人,你和晚晚玩吧,我去休息了。”
“好。”
晚晚噠噠噠跑到紀承洲麵前,朝他張開小手臂,“帥叔叔,抱抱。”
紀承洲曲下大長腿,一把將軟綿綿的女兒抱入懷中,親了親她嫩滑的小臉蛋,“謝謝我的小寶貝。”
晚晚高興地抱住紀承洲的脖子,歪著小腦袋問:“我是你的小寶貝嗎?”
“嗯。”
“那誰是你的大寶貝?”
“自然是你哥哥。”
提到紀桑榆,晚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癟了癟小嘴,“我想哥哥了。”
“再等三天,三天後,我就接你和你媽咪回家和哥哥團聚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
“拉鉤。”
紀承洲勾住女兒小小的手指。
兩人拉鉤,蓋章。
北方醫院,vip病房。
“經查實,蘇漾確實沒死,紀遠航可免去故意殺人罪,但據蘇妙彤等人交代,和我們搜集到的證據證實紀遠航殺人未遂罪名成立,這個案子不日即將移交法院,請等候判決書。”
沈清筠接到警方的電話,臉色霎時白了一片,身子晃了晃,踉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桑淺說對了,蘇妙彤一家真的咬著她兒子不鬆口,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她的兒子怎麼能坐牢呢,坐了牢出來有了汙點,豈不一切都毀了?
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