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身子出於慣性朝前傾了一下,又立刻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下一瞬,車後傳來轟的一聲響,車子震了震。
嗯,被追尾了。
“你沒事吧?”紀承洲第一反應是問桑淺。
“沒事。”
這時,駕駛座的車窗被人敲響。
紀承洲降下車窗。
男人憤怒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你有病吧,突然刹車,大道上這麼多車,你……”
“我全責。”紀承洲打斷對方。
男人大概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乾脆利落地主動承認錯誤,安靜了兩秒,怒氣消了些許,但還是有些不高興,“本來就是你全責,不是我追上來撞的你,而是你緊急刹的車。”
“是,賠償費多少,你開個價。”
男人剛下車的時候看了一下前麵被撞的車,是一輛豪車,維修費說不定都夠買他一輛車了,見對方這麼好說話,而且明顯衣著矜貴,手上的腕表一看就價值不菲,想來是個不缺錢的主,想了想說:“五千。”
“好。”紀承洲一口答應,拿出手機,“麻煩出示一下收款碼。”
男人慌忙將手機拿出來,調出收款碼,嘀的一下,五千到賬,他有些後悔,自己沒多要點,還想說什麼,聽見副駕駛座上的女人開口,“哪裡需要五千,報警吧。”
真報警了,他那老舊的麵包車哪裡賠得了五千。
男人立刻道:“我還有急事,哪有時間和你們在這裡拉拉扯扯。”說完揣著手機轉身走了,很快後麵那輛車頭被撞得凹進去一塊的麵包車咻地一下從旁邊開走了。
“他明顯在宰你。”桑淺蹙眉看著紀承洲。
“我知道。”
“知道你還……”
“我這不是有急事嗎?”紀承洲看著桑淺,深邃眼底蘊著淺淺的光澤。
桑淺一下沒了聲,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急事是什麼事。
他眼底的光澤是欲念產生的表現。
隻是,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她又不跑。
紀承洲啟動車子,“下次我開車的時候,你彆撩我。”
“誰撩你了?”桑淺嘀咕一句,轉頭看向窗外,唇角抑製不住緩緩上揚,末了又加一句,“冤大頭。”
“也就是在你麵前,平時你看誰敢將我當冤大頭?”
今晚空中餐廳的訂位,剛才的追尾,所有的冤枉錢都是為她花的。
他說得對,他堂堂紀氏集團總裁,生意場上的人精,如果他不願意,誰又能從他身上弄走一分錢?
桑淺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幾分。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下。
紀承洲給沈銘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他的車被人追尾了,讓他重新開一輛車過來,將被撞的車送去維修。
掛了電話後,發了一個定位過去,之後和桑淺一起進了酒店。
兩人進入房間,紀承洲摟著桑淺就吻,長腿一勾,將房門關上。
桑淺也不矯情,抱著他緊窄的腰,熱情回應。
正在兩人吻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桑淺的手機響了,她推了推紀承洲。
紀承洲握住她的手腕壓在她頭頂,並沒有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