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輕而易舉擒住紀智淵的手腕,起身,人高出紀智淵半個頭,氣勢瞬間碾壓他,“你那個寶貝兒子以後不能為紀家開枝散葉了,你朝我動手,就不怕我讓你們紀家斷子絕孫?”
“你……你……你……”紀智淵你了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如今紀遠航患有死精症,紀家的香火全靠這個逆子繼承,萬一將這個逆子惹毛了,他將他的長孫藏起來,或者送走,可怎麼辦?
這個逆子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紀承洲丟開紀智淵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一邊擦拭著手指一邊說:“我要工作了,你們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紀智淵被紀承洲的動作氣得想炸了這個辦公室的心都有,偏偏又拿他沒轍,隻能抄起辦公桌上的筆筒,狠狠砸在地上發泄怒火,然後轉身出了辦公室。
沈清筠慌忙快步追了出去,想說什麼,但見公司大家明裡暗裡看戲般的眼神,又忍住了,直到上了車,她才拉著紀智淵的手臂說:“智淵,你就由著承洲這麼胡鬨嗎?”
紀智淵氣還沒消,語氣很衝,“這個逆子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話,他什麼時候聽過,隻怕我越說,他越要和我對著乾。”
“那遠航怎麼辦?又是涉嫌殺人,又是死精症,這是想將他往死路上逼啊。”沈清筠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他又沒殺人,等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放出來了,至於死精症……”紀智淵頓了一下,“網上的流言傳著傳著也就淡了。”
沈清筠一聽,紀智淵這是不打算管了,急得眼淚嘩嘩地流,邊哭邊說:“你說過要培養遠航當紀氏集團繼承人的,他如今已經被公司撤職,又出這樣的醜聞,如果你不管他,他日後還怎麼在公司立足?”
“他不能為紀家延續香火,還怎麼當繼承人?”
沈清筠哭聲猛然頓住,“你……你這是想放棄遠航了?”
紀智淵知道沈清筠現在心裡也不好過,語氣緩和了幾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隻要積極配合治療,不管什麼疾病,總是能治好的。”
沈清筠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緊緊抓住紀智淵的手臂,聲淚俱下,“當年我承受狐狸精、小三的罵名,和你在一起。
入了紀家這麼多年,還時常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承洲視我為殺母仇人,就連你媽,至今都沒給過我一個好臉,我承受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她說著手虛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紀智淵身上,“現在你卻因為遠航病了,就要拋棄我們母子,你好狠的心啊。”
紀智淵本就心裡有火,被沈清筠哭得更是心煩意亂,他一把揮開沈清筠,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砰的一下關上車門,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沈清筠看著棄她而去的男人,傷心又絕望,想著兒子的病,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她謀劃半輩子,難道就這麼輸了嗎?
不,她不甘心。
她擦掉眼淚,眼中迸射出陰狠寒芒。
紀承洲想毀了她兒子,那他也彆想好過,有私生子,還和親兄弟曾經的女人在一起,這兩條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紀智淵不管他們母子,那就彆怪她不顧紀家顏麵了。
兩個兒子醜聞頻出,她倒要看看紀家這百年世家還有什麼臉麵在桐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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