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突然想起前陣子紀智淵鎖在抽屜裡的秘密東西。
難不成他是找汪宜年過來公證遺囑的?
最近紀智淵頻繁去紀承洲那邊,還給紀承洲那個養子買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又給他上了族譜,明顯是有意在親近和討好紀承洲。
難不成他現在想放棄紀遠航,而支持紀承洲當紀氏集團的繼承人?
沈清筠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看著陳明說:“我知道了,不會去打擾他們的,我去樓上睡會兒,飯好了叫我。”
“好的,夫人。”
沈清筠上樓來到臥室,關上門,過了一會兒又偷偷將門打開一條縫,觀察樓下動靜,見陳明出去忙了,立刻從臥室出來,去了書房。
書房的房門緊閉,隔音效果又好,沈清筠將耳朵貼在門上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聽見裡麵隱約傳來腳步聲,她嚇壞了,立刻閃身躲進了旁邊的房間裡。
不一會兒就見汪宜年和紀智淵一起從書房出來。
“這件事隻能你知我知,不能被第三個人知曉。”
“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
紀智淵點頭,他對汪宜年還是放心的,不然也不會找他來做這件事了。
沈清筠見紀智淵重新進了書房,才從房間裡出來,回到臥室,她急得團團轉。
如今紀智淵已經偏向紀承洲了,若是她將五年前的事都坦白了,紀智淵隻怕對紀遠航會更加失望。
而且桑淺到底是不是蘇漾,她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行,現在還不能坦白。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紀智淵和汪宜年在書房到底談了什麼?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很快就想到了對策,進入衛浴間,將門落鎖,撥通了汪宜年老婆的電話。
她和汪宜年的老婆有些交情,偶爾一起打麻將,做美容。
“汪夫人,今天下午有空嗎……聽說京都一家有名的美容館在桐城開分店了,下午一起去體驗一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掛了電話,沈清筠眸中滿是算計,以她和汪夫人的交情,讓她幫忙套套話,應該不成問題。
當天晚上,沈清筠就接到了汪夫人的電話,“紀夫人,我套我家老汪的話了,他嘴很嚴,愣是一個字都不說,還讓我少打聽紀家的事。”
“這樣啊。”沈清筠嘴上說著客套話,眸光流轉間,計上心頭,“聽說汪夫人很喜歡吃甜品,正好我手裡有一個滿記甜品鋪子,就送給汪夫人了。”
“滿記甜品?”那端嗓音都拔高了幾分,明顯很驚喜。
滿記甜品可是全國甜品品牌之首,聽說開在發達城市的滿記甜品一年能賺一兩百萬。
桐城雖然不是頂級發達城市,但經濟發展也十分不錯,就算不能賺一兩百萬,賺個七八十萬應該不成問題,再不濟五六十萬是一定有的。
關鍵還是連鎖店,基本不需要怎麼費心去經營,甜品樣式,材料什麼都有總公司那邊直接下達。
而這個賺的錢,不是一年,而是每年。
汪夫人能不激動驚喜嗎?
“是的。”沈清筠心也在滴血,若不是為了她和紀遠航的將來,她哪裡舍得下這樣的血本,“你什麼時候得空了,我可以帶你去店裡看看,順便將證件一起給你。”
“無功不受祿,我這……哪好意思領你這麼大的情?”
“沒事,不過汪夫人若是能幫我一個小忙,我定感激不儘。”
“你想讓我幫什麼?”
“我想請你幫我看看汪律師今天和我老公簽署或者公證了什麼文件?”
“這……”
“汪律師睡著後,你去他書房看看就行了,這對你來說應該是舉手之勞吧?”
那端沉默了一瞬,“……好。”
第二天,餐桌上,沈清筠的手機響了,是汪夫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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