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心頭一緊,“如何了?”
“你被丟進海裡的那天,就在你那片海域確實有人救了一個男孩。”
“現在孩子怎麼樣了?”
“據目擊者說,孩子當時救起來人雖然是青紫色的,但還有微弱的呼吸,之後被救起來的那個男人抱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子當即就離開了。”
“孩子現在在哪裡?”
“我還沒查到,目擊者說那是一輛黑色賓利,因為是豪車,所以多看了幾眼,說車牌號碼後麵是三個6,還說牌照不是本地的,好像是京都的,我已經請人在查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文瀾說完見桑淺愣怔著沒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怎麼了?”
桑淺蹙眉回答,“你說的這輛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文瀾有些吃驚,想了想,說:“你去過京都,或許是那個時候你在路上無意中碰見過?”
桑淺想了好一會兒就是想不起來,“或許吧。”
京都那麼大,那麼多車,偏偏能被桑淺看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可這失之交臂的緣分,著實令人惋惜。
“唉……”文瀾歎息一聲,“若是那個時候能查到這個消息,興許你就能和孩子相認了。”
桑淺激動得手心冒汗,“沒事,確定孩子還活著,我已經很高興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時日,一有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
這時桑淺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她心頭猛然一慌,立刻接通電話,“奶奶,怎麼了?”
“承洲來了。”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王雁玉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回來。”
文瀾見桑淺剛才臉色不好,見她掛了電話忙問:“你奶奶怎麼了?”
“沒事,紀承洲來了。”
“那你回去吧。”
“嗯。”
病房。
王雁玉對紀承洲打心裡敬畏,即便他這幾天每天都來,她還是無法自在和他相處。
一方麵是因為他身份矜貴,她從未接觸過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總覺得這樣的人不好親近。
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和桑淺之間真實的關係不能公開,在他麵前兩人隻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口頭認的祖孫,她也不好刻意去巴結。
見桑淺進屋,王雁玉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看了一眼長身玉立在窗邊接電話的男人,朝桑淺招招手。
桑淺走過去,“怎麼了?是想喝水嗎?”
王雁玉搖頭,勾勾手指示意桑淺靠近些。
桑淺以為王雁玉想上廁所,見紀承洲在,不好意思說,湊過去小聲問:“是想上廁所嗎?”
“不是,剛紀總來的時候,我沒話找話和他說了他堂弟來過,我瞧著他似乎有些不高興,是不是他和他堂弟關係不好?”
哪裡是關係不好,八成是醋壇子又打翻了。
“沒有,他們關係挺好的,可能是他工作上的事讓他煩心,你彆多想。”
“那就好,我還擔心我說錯話了。”
桑淺給王雁玉掖了掖被角,“沒事,你安心睡吧,我和他出去走走。”
王雁玉求之不得,總覺得有紀承洲在,病房裡的氣壓都低了不少,“去吧。”
桑淺來到窗邊,挽著他的手臂,歪頭看著他接電話。
他轉頭看著她和電話那端說:“先掛了,剩下的明天到公司再說。”
桑淺見他掛了電話,開口,“奶奶要睡了,我們彆打擾她,去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