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桑榆的反應,明顯也很抗拒紀智淵的親近。
於是桑淺給女兒豎起了大拇指,“晚晚真棒,特彆勇敢。”
晚飯過後,紀智淵帶著一堆玩具上門來了,可是紀桑榆還是十分抗拒他,不願與他親近。
他急壞了,去書房找紀承洲,“你和桑榆說說,我是他爺爺,他不能這麼遠著我。”
紀承洲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怎麼與你無關了?他不是你兒子啊?你說的話,他肯定聽。”
紀承洲施施然抬眸,“我憑什麼替你說話?他為什麼這麼抗拒你,你心裡沒數?”
紀智淵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想起之前自己對孫子的所作所為,他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但讓他在兒子麵前懺悔,他做不到。
他清了清嗓子,“過去的事就彆提了,你不是說桑榆羨慕彆人有爺爺嗎,你忍心看著他和自己的親爺爺疏離?”
“出去,彆打擾我工作。”紀承洲說完繼續看文件。
他當初為了親近兒子,也是受了不少冷落,花了不少心思的。
但他心甘情願,因為他愧疚,想彌補。
紀智淵之前那樣對紀桑榆,不想著怎麼去彌補,卻想走捷徑,想得美!
人嘛,總得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付出點代價。
他是,紀智淵亦然。
紀智淵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拿這個兒子沒辦法,他真是腦袋被門擠了,過來找這個逆子幫忙。
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紀智淵走後,桑淺見紀桑榆怔怔地看著門口,她走過去,“怎麼,舍不得爺爺走?”
紀桑榆忙收回視線,擺弄著手裡的機器人,“才沒有。”
“如果你想和他親近,就大膽地去靠近,他若是對你不好,大不了再遠離就是了,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你若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那你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紀桑榆玩著手裡的機器人,視線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紀智淵剛送來的新玩具,很快又收回視線,繼續玩自己的機器人。
桑淺知道這事急不來,根深蒂固的印象哪能須臾之間轉變,但願紀智淵能有這份耐心吧。
若是沒有,那就活該他無法享受天倫之樂。
這邊,沈清筠進入紀智淵的書房,來到書桌旁,伸手去拉抽屜,發現竟然上鎖了。
以前書房的抽屜可是從來不會上鎖的。
她越發肯定抽屜裡放了什麼秘密東西,而且一定和紀承洲有關,因為從那晚紀承洲來過後,她明顯感覺紀智淵這兩天有些不對勁。
莫非這裡麵是遺囑?
想到這個可能,她手指蜷緊了一下。
沈清筠呼出一口氣,開始翻找鑰匙,將書桌其餘的抽屜和櫃子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鑰匙。
她又開始在身後的書架上找,最後在一個明黃色的錦盒裡發現了一把新鑰匙。
她立刻拿出來,轉身將鑰匙插進抽屜的鎖眼裡,剛好吻合。
她心頭一喜,轉動鑰匙,隻聽見吧嗒一聲響,鎖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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