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瞬間會意,忙認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嫁進紀家,更不該將婚姻當兒戲。”
“哼……”周毓秀冷哼一聲,“你們倆彆在我麵前演,又想蒙混過關?這是小事嗎?”
“是是是,這是人生大事,淺淺這次確實做錯了,但事已成定局,咱們就彆再戳孩子的心了。”
“我戳孩子的心?”周毓秀瞬間紅了眼眶,“我們將她當寶貝一樣寵著,她卻這樣糟踐自己,分明是她在朝我心口捅刀子。”
桑淺知道周毓秀和桑林當她將親女兒一樣對待,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他們的心。
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媽,爸,對不起,是我愧對你們的養育之恩。”
周毓秀其實知道,讓桑淺放下蘇家的仇恨,重新生活,真的很難,畢竟那些死去的都是她的骨血至親。
她隻是太過擔心桑淺的安危,畢竟這裡可是桐城權勢滔天的紀家,哪是她一個弱女子能對抗得了的?
自古豪門是非多,她是擔心桑淺仇沒報成,將自己也搭進去。
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無法承受再次失去桑淺的痛苦。
現在見桑淺跪在地上,心頭一震,立刻過去攙扶,“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桑淺仰頭看著周毓秀,“媽,你彆不要我。”
周毓秀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傻孩子,媽怎麼可能不要你,我就是太生氣了,說的氣話而已,快起來,地上涼。”
桑淺起來,緊緊抱住周毓秀,在她耳邊低聲說:“媽,我真的放不下,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周毓秀輕輕拍著桑淺的後背,“媽懂,媽都懂。”
桑林轉過頭,偷偷擦了一下渾濁的眼角。
樓上,紀承洲見一家三口情緒平靜下來,才抬腳下樓。
樓上傳來腳步聲,桑淺抬眸,見是紀承洲,這才想起來自己竟將他給遺忘了,看著周毓秀和桑林說:“媽,爸,他是紀承洲,我的丈夫。”
周毓秀見樓上下來的男人,五官出眾,氣質矜貴,關鍵身體康健,一時有些糊塗了,“不是說是植物人嗎?”
“我嫁進紀家沒多久,他就醒了。”
周毓秀點點頭,心中的悶堵消散些許。
紀承洲來到樓下,朝桑林和周毓秀恭敬喊:“爸,媽。”
周毓秀打量的目光落在紀承洲身上。
初次見女婿,丈母娘多半都是看這個女婿配不配得上女兒。
桑林微微點頭,“這麼晚過來,打擾了。”
“是晚輩行事不周,早該親自去拜訪二老的。”
桑林知道紀承洲是紀家長孫,紀氏集團掌權人,身份貴不可言,若是以往,他是沒機會見到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的。
他以為這樣的人,應該很難相處,卻不想這般平易近人,完全沒有一點架子,不免有些受寵若驚,“哪裡哪裡,是淺淺任性,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瞞著父母,她誠心隱瞞,你又怎麼拜訪。”
周毓秀畢竟是個婦道人家,見識淺薄,心裡也沒桑林那麼多顧慮,隻有女兒的安危和幸福,直言道:“淺淺若是不瞞著,我是定然不會讓她嫁進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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