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靳言看了一眼對麵恩愛的兩人,視線瞥了一眼身旁的淩若南。
她切好牛排正小口小口地吃著。
眉心微不可查輕蹙了一下。
以前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給他切牛排、挑魚刺、夾菜,現在……
他突然沒了胃口,丟下手中的刀叉。
不鏽鋼刀叉碰觸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淩若南吃牛排的動作微頓,眼角餘光朝旁邊看了一眼,男人正用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那雙修長白皙極其好看的手。
她是個手控,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窩在他懷裡,抓著他的手指把玩。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桑淺聽見聲響,抬頭,“言哥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沒有,你們吃,我出去抽根煙。”黎靳言起身出了包廂,在走廊拐角停住腳步,頎長身軀懶懶靠在牆壁上,從煙盒抽出一根煙。
咻的一下,藍色火苗竄起來的時候,他腦中閃過一個畫麵。
他點煙,淩若南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搶先點了火,點完還朝他狡黠一笑。
有腳步聲傳來。
他抬頭,是紀承洲。
偏頭點燃香煙。
紀承洲在黎靳言身旁站定,也點了一根煙,“追尾你安排人乾的?”
黎靳言吐出一口青白煙霧,淺淺勾了一下唇角,沒說話,算默認了。
紀承洲眉心微蹙,“你什麼意思?”
黎靳言沉默抽了兩口煙才回答,“你不適合做月老。”
紀承洲眉梢微挑,“你放不下她?”
黎靳言仰頭靠在牆壁上,香煙咬在嘴角,脖頸線條優美流暢,領口的襯衫扣子開了兩顆,又欲又痞的感覺,“饞她的身子算嗎?”
紀承洲對男女之間感情的事還是黎修潔告訴他的,也是隻知道點皮毛,對這方麵他沒有發言權。
但有一點他知道,“這種事得你情我願,你饞她,她饞你嗎?”
黎靳言想起剛才淩若南對他淡漠無謂的態度,眉心微蹙,瞥去一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眼神。
紀承洲撩唇輕笑,“沒想到娛樂圈裡號稱萬人迷的黎總也有魅力失效的時候。”
黎靳言怎麼會聽不出紀承洲的打趣,毫不示弱懟了一句回去,“不近女色的紀總都能沉迷女色,我偶爾魅力失效不是很正常?”
兩人沉默抽煙,沒再說話。
一根煙抽了一半,紀承洲將其丟進一旁的煙灰桶裡,臉上沒了玩笑,多了幾分嚴峻,“桑淺很看重她,你如果隻是想玩玩,就彆再糾纏。”
黎靳言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你見我玩過女人?”
紀承洲啞口。
黎靳言身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使儘手段想爬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他若想玩女人,毫不誇張地說,可以每天不重樣。
但他沒有。
“我不進去了。”黎靳言將煙扔進煙灰桶裡,抬腳朝樓下走。
桑淺見紀承洲進來,視線瞥了一眼他身後,沒人,“言哥呢?”
“走了。”
淩若南正在吃甜點,聞言手微頓,但也隻是頓了一下,又繼續若無其事吃東西。
吃完飯,三人從餐廳出來。
桑淺對淩若南說:“路上開車慢點,到家了給我發信息。”
自從那天紀遠航去找薑清婉,致使薑清婉受了刺激後,淩若南就和薑清婉搬出了明月山莊。
正好薑清婉和淩京杭離婚後的財產清算也出來了,判了好幾處房產給薑清婉,她們搬到離醫院和ss工作室較近的一處彆墅住下了。
“嗯。”淩若南看著桑淺上車後才朝自己的車走去,走近了看見黎靳言站在她車旁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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