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沉默一瞬,說:“是我疏忽了,回桐城後,我會想辦法將肩上的胎記去掉。”
“我認識一個紋身師傅,不然在胎記上紋點東西吧?”
桑淺正想著如果去美容醫院植皮肯定會留有痕跡,而且恢複很慢,淩若南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好。”
掛了電話,桑淺將今晚的事捋了一遍,紛亂不安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回了臥室,將手機充上電,然後坐在床沿等紀承洲。
片刻後,紀承洲穿著白色浴袍從浴室出來。
桑淺立刻起身,“承洲,我們談談吧?”
紀承洲在沙發上坐下,用乾毛巾隨意擦拭著頭發。
桑淺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藥是我買的,我隻是覺得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紀承洲將毛巾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轉頭看著桑淺,“是不是時候,還是你不想?”
桑淺盯著紀承洲深邃的眼睛看了一瞬,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桑榆很反對我們睡在一個房間,擔心我們會有新的孩子,就會不喜歡他了,他心思很敏感,如果我們真的有了孩子,你想過桑榆的感受嗎?”
紀承洲微怔,“你是為了桑榆?”
有這個因素,但更多的是她沒有安全感,不想被孩子束縛和牽絆。
無論是她蘇漾的身份,還是她新婚夜的背叛。
這兩件事一旦曝光,等待他們的結局應該隻有分道揚鑣。
既然結局已定,好好享受當下就好,實在沒必要再加個孩子牽扯不清。
“嗯。”桑淺拉住紀承洲的手,“等他慢慢接受我了,我們再來考慮要孩子的事好不好?”
紀承洲所有不悅的情緒瞬間消散,反手握住桑淺的手,“委屈你了。”
桑淺搖頭,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以前在他麵前謊話可以張口就來,但現在……
大概是對他有了感情,每次撒謊,她都會覺得愧疚,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個藥吃了對身體不好,以後彆吃了。”
“好。”
紀承洲攬住桑淺的肩膀,將人抱進懷裡,“淩若南給我打電話說你的包被人搶了?”
“嗯,出了點小意外,不過被我搶回來了。”
“以後晚上彆單獨出門,實在有事必須出門就帶上沈銘或者孫琦。”
“好。”
沉默一瞬,紀承洲,“你怎麼會和他去吃夜宵?”
桑淺知道紀承洲口中的他是指紀遠航,“在酒店門口碰見了他,他說請我吃夜宵,我想從他那裡套點蘇漾的信息,便和他一起去了。”
紀承洲想著包廂門口守著的那幾人,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可桑淺的話,他也找不出任何漏洞。
第二天,桑淺和紀承洲回了桐城,下午就和淩若南一起出門去紋身了。
她在右肩胛骨上紋了一朵薔薇花,將原先的花瓣形胎記完全掩蓋了。
晚上紀承洲抱桑淺的時候,她蹙眉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