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是被一陣窒息感憋醒的,她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紀承洲英俊放大的臉。
他穿戴整齊,俯首在床上吻她。
紀承洲見她醒了,放開她,含笑望著她,“起來吃點東西。”
桑淺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竟然這麼晚了,忙問:“紀遠航那邊怎麼樣了?”
“兩個小時前抵達了酒店。”
桑淺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身子發軟,眉心忍不住蹙了蹙。
“彆急,徐康延還沒來,你起來洗漱一下,吃點東西。”紀承洲在床沿坐下,伸手扶住有些虛的桑淺。
桑淺睨了他一眼,“都怪你。”
紀承洲笑,“嗯,怪我,要不我抱你去洗漱?”
“不用。”桑淺有些害怕的裹緊了被子,她是被紀承洲裹了浴巾放到床上的,現在裡麵什麼都沒穿,哪裡敢要他抱?
她可記得,他在幫她洗澡的時候,又有了反應,貼著她耳鬢廝磨的,若不是她求饒,他指不定又會要她一回。
紀承洲見桑淺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起身去幫她拿了衣服過來。
正好門鈴響了起來。
“應該是我叫的餐到了。”紀承洲摸了摸桑淺的頭,“你去洗漱,我在餐廳等你。”
“嗯。”
吃過晚餐,桑淺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之前體力消耗太大,真的渾身沒勁。
約莫八點的時候,紀承洲接到了江陽的電話,徐康延進了紀遠航的房間。
桑淺立刻和紀承洲出了房間。
想到馬上就能抓到紀遠航的把柄,桑淺內心有些激動。
如果他真的患有不育症,紀氏家族絕不會允許一個不能傳承紀家子嗣的男人成為紀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將永遠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這對將權勢利益看得極重的紀遠航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對他來說,肯定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死容易,生不如死才是最殘忍的折磨。
江陽幾人見紀承洲和桑淺從電梯裡出來,立刻迎了過去,“他們在618房間,你們進去,我們在門口守著,有任何需要我們立刻衝進去。”
紀承洲:“嗯。”
江陽將提前弄到的房卡遞過去。
紀承洲接過,拍了一下江陽的肩膀,客氣的話沒說,都是過命的交情,沒必要這麼矯情。
來到618房門口,紀承洲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桑淺。
桑淺知道紀承洲是在提醒她,進去後一定要緊跟在他身後,不要衝動,以免發生意外,這些話他在電梯裡已經說過了。
她朝他點點頭。
紀承洲伸手刷卡,隨著嘀的一聲響,他猛然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桑淺緊隨其後。
房間內,徐康延剛給紀遠航做了檢查。
“怎麼樣?”
徐康延搖頭,“還是不行。”
紀遠航蹙眉,“已經治療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是不行?”
“紀先生,死精症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不育疾病,更何況你精液中死精的概率占了絕大部分,這本就是一個長期漫長的治療過程,如果你實在等不及,還是那句話,我建議你嘗試手術治療。”
手術不行,會在身上留有痕跡,很容易被人發現,關鍵手術的治愈率又不是百分之百,萬一手術後還是不能治愈,那他死精症被人發現的概率就會更大。
紀遠航正要說什麼,突然聽見門口傳來嘀的一聲響,他神經霎時緊繃起來,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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