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不要,我就要靠著你。”桑淺將無賴耍到極致,又抱住他的腰。
這次紀承洲倒是沒再推開她,“你這樣的身份,還需要為了晚晚嫁入紀家?”
來了,靈魂拷問還是來了。
桑淺知道這遭是躲不過的,“晚晚需要的不是物質生活,而是父母雙全的家。”
“我那時是植物人,也能算父?”
“聊勝於無嘛,你不知道,以前晚晚在學校老是被彆人說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晚晚每次回來都和我哭,找我要爸爸,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心酸。”
想到往事,桑淺眸光暗淡下來。
紀承洲想起桑淺被人淩辱而懷孕,想起那個強奸犯已經死了,心瞬間軟了下來。
可想到紀長卿,臉色又冷了下來。
“你是ss這件事,長卿一早就知道?”
桑淺如實點頭,“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和他是在一次茶會上認識的,我師父也在茶會上。”
“你們什麼時候商量好一起隱瞞的?”
“就是長卿回國,你讓我去機場接他那次。”
那麼早,他們竟然那麼早就有了共同的秘密。
而他,她卻選擇一直瞞著他。
他即便知道她ss這個身份,也是以宋時璟的身份知道的。
宋時璟可以知道,紀長卿也可以知道,他卻不行。
他可是她的丈夫,可在她心裡,卻連兩個外人都不如。
紀承洲推開桑淺,“你走吧,我要睡了。”
桑淺眨眨眼,明明感覺快哄好了,怎麼又生氣了?
她死皮賴臉再次貼過去,“我和你一起睡。”
紀承洲握住桑淺的肩膀,阻止她靠近,“你讓長卿幫你隱瞞身份的時候,也是這樣死纏爛打?”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脾氣很好的,很爽快就答應了。”
紀承洲臉色徹底陰鬱下來,“你的意思是我脾氣不好?”
“不是,我……”
“出去。”
“承洲。”
“出去!”
他明明沒有大吼,可陰沉的臉,和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讓桑淺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隱隱泛疼。
她沒再往他身上貼,端端正正坐好,卻沒打算離開。
這時紀承洲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剛才被桑淺放在她這邊的枕頭旁。
他要拿手機得越過她。
她故意沒給他拿手機,想等他靠近她越過她的時候,她再趁機抱住他。
可是他竟然起身下床,繞過床尾,走到另一側,拿走了手機。
他不想和她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這個認知讓桑淺所有的死皮賴臉瞬間變得像個笑話,眼眶有點脹。
她微微仰頭,將所有從心底湧上來的情緒壓了下去,視線落在已經走到窗邊接電話的男人頎長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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