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啊,為什麼不喜歡。”
“隻是因為實用?”
桑淺疑惑,“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紀承洲沉默看了桑淺一瞬,再開口轉移了話題,“婚姻大事不能隨便?”
桑淺一臉認真,“當然了,一輩子的事哪能隨便。”
“那你怎麼隨隨便便嫁給了我?”
桑淺語滯了一瞬,“……我和長卿不一樣,我不是有晚晚嘛,不能光考慮自己,肯定更多的是為孩子著想。”
“不是不能將就嗎?”
“他不能將就,我……”
“你能將就?”
桑淺看得出來紀承洲從在黎修潔辦公室開始情緒就不太好,隻以為他是心理治療不順利,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微笑道:“我也沒將就,我挺喜歡你的。”
紀承洲神情稍稍緩和,可想起桑淺問紀長卿有沒有相中的,紀長卿說沒有,她立刻說沒有就好,剛緩和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她就這麼擔心他有相中的女孩?
他捏著她的下巴,突然吻了上去。
桑淺微怔,他突如其來的吻有點重,她下意識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想讓他輕一點。
可這個動作在紀承洲看來就是拒絕,心裡積壓的情緒愈發濃烈,吻也裹挾了怒火和懲罰的意味。
碾壓,掠奪。
仿佛想將這個女人拆吞入腹。
桑淺覺得她的嘴唇要被這個男人碾破了,嘴唇刺痛,舌根發麻,這哪裡是接吻,分明是蹂躪。
她握著他的肩膀想推開他,他卻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更加凶狠。
好一會兒,直到桑淺臉色通紅,快要窒息,紀承洲才放開她。
嘴實在太疼了,桑淺下意識伸手去撫唇,一抹嫣紅染在指尖,竟然被他吻出了血。
她蹙眉看他,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在生氣,“你怎麼了?是不是治療不順利?”
紀承洲眸光又深又沉,有莫名的怒火,也有情欲的暗灼,“你很希望我治療不順利?”
“我沒有。”
一再問這個問題,還說沒有,“你不想我碰你?”
“沒有。”
紀承洲突然握住桑淺的手,剛才就是這隻手一直在推拒他,“你有。”
男人手勁很大,桑淺覺得她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紀承洲,你捏疼我了。”
紀承洲一怔,下一秒鬆開她的手,退出副駕駛,關上車門,將輪椅放進後備箱,拉開駕駛座車門,上車,啟動引擎。
車子駛離車庫。
桑淺手腕處紅了一圈,她揉了揉腕骨,之後抽了一張紙,輕輕沾了沾唇上的血。
嘶。
疼。
紀承洲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情緒也十分穩定,從沒這樣突然動怒過。
桑淺忍不住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側臉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明顯心情還是不好,輕聲問:“你到底怎麼了?”
男人目視前方,認真開車,沒搭理她。
桑淺盯著他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他一點回應都不給,她轉過頭看向窗外,也不再管他。
突然對她動粗,該生氣的是她好吧。
還不理人,什麼意思?
她雖然舔他,但也是有底線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