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過,向姐過來詢問我武替的事怎麼樣了。”
果然,向珊去找過江濤。
桑淺點點頭,沒再問了,警察已經查過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說明向珊早已將現場處理乾淨。
從向珊不動聲色挑撥白詩蘭對付她就可以看得出來,向珊是一個極有心機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想抓到她的把柄,並不簡單。
吃過飯,桑淺又讓紀長卿送她去看守所,蔣怡然是當事人之一,或許能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線索。
桑淺第一次來看守所看人,不知道程序那麼複雜,還要提前預約,若不是紀長卿打點,她隻怕今天得白跑一趟。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桑淺才見到蔣怡然。
玻璃牆對麵,紮著低馬尾,素麵朝天,麵色蠟黃的女人,哪有之前半點光鮮亮麗,簡直判若兩人。
蔣怡然進入接見室,隔著玻璃看見桑淺,先是吃驚,之後是憤怒,但很快情緒又平靜下來。
在這裡待久了,將她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心中雖然有恨,卻也不似之前那般衝動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拿過電話,陰惻惻看著桑淺,“怎麼是你?”
桑淺握著電話說:“我有事想問你。”
“如果你是想問我後不後悔綁架你,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後悔,你毀了我,毀了整個蔣家,我隻後悔當時沒及時殺了你。”
“你將陸詞安退婚的事強加在我身上,我可以理解,但我一直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說我毀了蔣家?”
“我都已經進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你演給誰看?”
“是啊,你都進去了,如果是我做的,我有什麼理由不承認?”
蔣怡然猛然怔住,半信半疑問:“璟盛集團與蔣家毀約真的不是你做的?”
桑淺語氣堅定:“不是。”
“怎麼可能?向姐明明說宋時璟和紀承洲交好,你利用這層關係,讓宋時璟幫忙對付蔣家。”
桑淺眉頭蹙了起來,“向珊說的?”
“對。”
桑淺沒想到向珊不僅挑撥白詩蘭對付她,連蔣怡然這般恨她,也有向珊的一份功勞。
這個女人藏得可真深,竟然背著她做了這麼多,她竟毫無察覺。
“你上了她的當,蔣家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
“不,不可能。”蔣怡然搖著頭,不想相信,“她沒理由這麼做?唆使我殺了你,對她有什麼好處?”
“因為她想當紀太太,我今天之所以來找你,是懷疑廣告牌掉落是她在幕後策劃,她想對我下殺手。”
蔣怡然瞳孔一震,臉色一片煞白。
廣告牌掉落的時候,正好是她雇傭打手打桑淺的時候,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向珊做的,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不僅想殺了桑淺,還想將殺人的罪行嫁禍給她。
她突然想起,她去劇組找桑淺麻煩,桑淺想報警,向珊出來說和這件事。
當時向珊說會勸她去跟桑淺道歉,可現在回想起向珊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你以為蔣家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隻是偶然?’
‘還記得你請劇組的人吃夜宵那次是誰接走了桑淺嗎?’
每一句都是在引導她宋時璟和蔣家毀約是桑淺從中作梗,她記得她離開之前,向珊還說,桑淺身手不一般,她不去道歉,就少惹她。
之前她以為向珊是在關心她,現在想來更像是在提醒她,桑淺有身手,想對付她得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