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所有強撐的堅強,聽見他這句染了自責的話後,瞬間瓦解,心也在不自覺中破了防。
一股熱浪自心口抑製不住朝眼底洶湧而來。
眼淚奪眶而出的瞬間,她看著他說:“紀承洲,我腿疼。”
紀承洲還是第一次看見桑淺哭,向來波瀾不驚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桑淺手抱住他的脖子,不想讓人看見她流淚的樣子,將頭埋進他懷裡。
紀長卿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心頭湧起一抹酸澀,但很快又被他壓製下去。
紀承洲冷冷看著馬爺,“你將我的人傷成這樣,誤會兩個字可解決不了問題。”
“我是真不知情,更不知道她是你太太,都是這個賤人在搞事。”馬爺說話時看了一眼白詩蘭,之後看著紀承洲繼續說,“這樣吧,我打斷她一條腿賠你,你看可行?”
白詩蘭聞言嚇得臉色煞白,抓住馬爺的手,慌忙求饒,“馬爺,不要,我可是你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馬爺一把甩開白詩蘭,轉頭吩咐手下,“打。”
立刻有人過來抓住白詩蘭。
白詩蘭拚命掙紮,哭著喊:“不要,我不要,馬爺,求求你,放過我……”
馬爺隻要一想到今天這場麻煩是白詩蘭帶給他的,心裡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朝手下冷喝:“一個女人都製不住,我養你們乾什麼?”
立刻又上來兩個人將白詩蘭死死按住,還有一個人抓起她一隻腳,然後另一人掄起一根木棍狠狠朝白詩蘭小腿打去。
空氣中仿佛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白詩蘭的慘叫劃破夜空。
手下檢查了一下白詩蘭的腿,之後向馬爺彙報,“斷了。”
馬爺看向紀承洲,“紀總可還滿意?”
紀承洲麵色沉靜,眼底冷意凜然,“不滿意。”
馬爺臉色微僵,心裡對紀承洲的印象除了狂妄,又多了一個不近人情。
兵哥見紀承洲如此不給馬爺麵子,臉色也難看起來,“紀總,做人要懂得見好就收。”
紀承洲挑眉看向兵哥,“我若不收呢?”
身旁的人立刻舉槍對著紀承洲。
紀承洲並沒有因為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而有半絲情緒波動,神態自若看向馬爺,“你若動了我,我讓你整個馬幫陪葬,信嗎?”
這時對麵看見這邊情形的邱仇在那邊喊話:“馬爺,奉勸你一句,他不是你能動的人,彆自尋死路。”
馬爺目光在紀承洲身上審度了兩秒,轉眸裝模作樣嗬斥手下,“誰讓你們拿槍對著人的?收起來。”
之後又笑著看向紀承洲,“手下不懂事,紀總彆見怪,既然一條腿不夠,那就兩條腿。”說完轉頭吩咐人,“打斷她另一條腿。”
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的白詩蘭聽見這話,嚇得渾身發抖,涕淚橫流的她不停求饒,“馬爺,不要……求求你饒了我……”
幾人走過去將白詩蘭按住。
白詩蘭嚇得瞳孔暴睜,見求馬爺沒用,慌忙看向紀承洲,“紀總,我錯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桑淺……桑淺……你幫我說句話……我真的知道錯了……啊……”
隨著她一聲慘叫,另一條腿又斷了,之後便沒了聲。
手下走到馬爺麵前彙報,“一雙腿都斷了,人暈過去了。”
馬爺再次看向紀承洲,“紀總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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