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
“洗手去。”桑淺帶著女兒來到衛生間洗手,隻有洗手池高的女兒踮著腳伸手洗手讓她幫忙洗。
這時紀承洲抱著桑榆也過來了,她看了男人一眼,“我來幫他洗手,你去陪慕小姐吧。”
他不出軌,不離婚,給足了她紀家大少奶奶該有的體麵,她也不能太小氣,偶爾成全他和心上人待一待也是可以的。
不過,她成全是一回事,慕亦瑤爭取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一件物品,她主動讓給彆人是她心甘情願,而彆人不經過她的同意使儘手段搶,屬於強取豪奪。
如果慕亦瑤真的強取豪奪,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紀桑榆這幾天被紀承洲寵著膽子大了些,他撅著小嘴說:“我才不要你幫我洗。”說完還是偷偷去瞅紀承洲,觀察他的神色。
紀承洲溫聲道:“爸爸幫你洗。”
爸爸沒生氣,紀桑榆烏黑的眼睛裡霎時閃閃發亮,小嘴彎了起來,“好。”
桑淺抿唇沒再說什麼,紀承洲樂意將心上人一個人丟在客廳,她無所謂。
晚晚洗著手調皮的朝紀桑榆甩了一下水,水灑到紀桑榆臉上,他被迫眨了眨眼睛,晚晚見此咯咯地笑了。
紀桑榆被甩了水,不開心,扭了扭小身子,“爸爸我要下去。”
紀承洲依言將他放到地上。
紀桑榆跑帶洗手池前接了水龍頭上的水也往晚晚身上甩。
晚晚咯咯笑著往桑淺身上躲,躲過了,又調皮的去接水往紀桑榆身上揮灑。
桑淺站在晚晚身後也被殃及灑了水,她出聲製止,“你們好好洗手,彆鬨了。”
紀承洲站在洗手間門口見兩孩子笑得開心,寵溺道:“由著他們去,天氣熱,沒事,一會兒換身衣服就是了。”
桑淺,“……”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寵起孩子來這麼沒原則。
小孩哪有不喜歡玩水的?
但是他們想玩就能讓他們玩嗎?
這麼縱著,以後不得無法無天?
紀桑榆見爸爸這樣說,膽子更大了,小手合在一起,捧了一捧水就往晚晚臉上潑。
晚晚被潑得眼睛都掙不開,奶白的小手一個勁的在瓷白的小臉上抹水,邊抹還邊喊:“媽咪,媽咪,快幫我。”
桑淺手擋在女兒麵前,看著紀桑榆說:“桑榆,彆聽你爸的,馬上就要吃飯……”
她話還沒說完,被紀桑榆一捧水潑過來衣服濕了一大片。
晚晚見媽咪被‘欺負’了,哪裡肯,立刻學著紀桑榆的樣子也去水龍頭下接水潑他。
不過她手小,還捧不緊,到處露水,潑出去已經沒剩幾滴了。
紀桑榆開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還十分欠揍地說:“沒潑到,沒潑到。”
紀承洲難得見兒子笑得這麼開懷,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
桑淺見紀承洲乾爽整齊的站在門口笑,反觀她一身狼狽,頓覺不公平,若不是他縱著孩子,她衣服能濕?
她捧了一捧水一下潑到了紀承洲臉上。
紀承洲猝不及防,被潑得一愣,水珠順著他深邃立體的臉滑下,落入他乾淨挺闊的白色襯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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