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智淵坐在客廳沙發上,麵容冷峻開口:“昨晚的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休想離開。”
紀承洲眸光凜冽看著紀智淵,“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紀智淵發現他這個兒子是真讓人捉摸不透。
他將桑淺關在這裡一天一夜,這個逆子都沒來,他以為他並沒多在意這個女人,可現在,又一副和他硬剛到底的架勢,仿佛他傷了他的心肝寶貝似的。
“她傷害紀家子嗣,你這次護不住她。”
“你不是說是我讓她做的?那我應該是主謀,你有本事衝我來。”
桑淺在紀承洲懷裡詫異抬頭,入目的是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往上是他深邃冷峻的臉。
他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不顧一切維護她的樣子,讓她的心微微悸了一下,但想到他這一天一夜的不聞不問,心頭泛起的那絲漣漪,很快又消失不見。
紀智淵氣得臉色鐵青,見過張狂的,沒見過這麼張狂的,“若讓我查出這件事與你有關,你以為我會輕饒了你?”
“那就等你查出來再說。”紀承洲話落抱著人抬腳朝門口走,走到門口被一眾人攔住了去路,他偏頭看向身後的沈銘,“開路。”
沈銘捏著拳頭走上前。
之前被沈銘撂倒的家丁們,此時臉上露出恐怖的神情,膽怯著往明叔身旁退了退。
眼看又要打起來了,明叔看著紀智淵說:“老爺,事情若是鬨大了,老夫人那邊隻怕瞞不住,不如等昨晚的事水落石出了,再做決斷也不遲。”
紀智淵知道紀承洲的脾氣,這個逆子什麼都做得出來,他若不放行,他真的會大打出手。
他在集團和他對著乾時,完全不顧公司盈虧,行事狠辣不計後果,雖然紀智淵不想承認,但他心裡對紀承洲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如今他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與紀承洲有關,桑淺又嘴硬不坦白,強行將人留下來,也沒多大意義。
不如等一切都查明了,若這件事真的是紀承洲和桑淺所為,那他就召開家族大會,殘害紀家子嗣,這麼大的罪,族裡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本來紀承洲無子嗣掌管紀氏集團,族裡的人就頗有微詞,如果他殘害紀家子嗣,總裁之位,他隻怕坐不穩了。
紀氏集團的董事有三分之二都是紀氏家族的人,大家雖然平時都各有盤算,甚至明爭暗鬥,但紀家子嗣關乎紀氏一族的繁榮昌盛,這種關鍵時刻大家肯定會一條心。
明叔見紀智淵沒說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吩咐家丁們退下去。
追到主屋被擋在外麵的小築見紀承洲抱著臉色蒼白的桑淺出來,立刻跑過去,“大少奶奶,你怎麼了?”
“我沒事。”桑淺覺得眼皮似有千斤重,說完這句人就暈了過去。
醫院病房。
蘇妙彤拉著紀遠航的手,“老公,你一定要替我們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
紀遠航不動聲色抽出手,拉了拉被子,“你好好休息,這件事爸已經在處理了。”
剛說完,他手機響了起來,是山莊那邊打來的,“二少爺,人已經被大少爺抱回去了。”
紀遠航眸色微沉,“我爸怎麼說?”
“大少爺動手了,老爺攔不住。”
紀遠航蹙眉,“知道了。”
蘇妙彤見他掛了電話,立刻問:“是不是山莊那邊的電話,爸怎麼處置桑淺的?趕出紀家了嗎?”
“沒有,在地下室關了一天後被大哥抱走了。”
“抱走了?”蘇妙彤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不行,她差點殺了我們的孩子,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不行,我要出院,我要親自去找桑淺算賬!老公你快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
紀遠航心情煩躁,處處不順心,脾氣有些沒控製住,吼了一句:“你就不能安靜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