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彤擰眉看著紀遠航,小聲喊:“老公。”意思很明顯,不願和桑淺一起啟動,這個儀式她是想和紀遠航一起做的。
紀遠航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乖。”
蘇妙彤看了一眼四周,接收到大家羨慕的目光,心頭瞬間樂開了花,麵上羞答答道:“我聽你的。”
紀遠航都說預祝一家人和美圓滿了,桑淺自然也無法拒絕,否則就是她不想一家和睦。
她和蘇妙彤一起來到香檳塔麵前。
服務員將開好的香檳遞給桑淺,她朝蘇妙彤走近幾步,兩人一起握住香檳朝香檳塔最上麵的空杯子裡開始倒酒。
四周圍滿了人,開始鼓掌。
突然不知怎地,香檳塔突然傳來一聲輕微脆響,下一秒,杯子倒塌,桑淺下意識朝後退開。
劈裡啪啦,玻璃杯碎了一地,有些玻璃碎片飛濺開,現場賓客忙著躲開,傳來尖叫,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突然不知誰從側邊推了桑淺一下,她猝不及防,朝一旁倒去。
她旁邊站著的是有些慌神的蘇妙彤,她暗道不好,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一下將蘇妙彤撞倒在地。
蘇妙彤摔到地上,小腹傳來一陣鈍痛,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紀遠航撥開人群,幾步跑過去扶住蘇妙彤,臉上都是擔憂和緊張,“妙彤你沒事吧?”
蘇妙彤感覺腿心一熱,似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她低頭,鵝黃色禮服已經被血染紅,她緊緊握住紀遠航的手,刀尖般的目光看向桑淺,“是她,是她想殺死我們的孩子!”
紀遠航轉頭看向桑淺,眉間是壓製的怒火,“大嫂,我已經讓妙彤向你低頭了,你為什麼還是不放過她?”
桑淺看著蘇妙彤腿間的殷紅,腦中不受控製閃過五年前,她自己挺著大肚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麵,那時的她是多麼的絕望……
啪!
一陣疾風裹挾著一個巴掌落在桑淺臉上。
緊接著是紀智淵染了怒火的喝斥聲:“大庭廣眾之下,你竟也敢下手,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膽量!”
男人手勁很大,桑淺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作響,身子也被扇向了一邊,她回過身,見紀智淵的巴掌又朝她另一邊臉揮來。
她在空中握住他的手臂,“我沒有!”
紀智淵沒想到這個女人手法這麼準,力氣還不小,竟能準確擒住他的手,他一把甩開她的手,將人甩出去好遠。
他怒不可遏望著被他甩得摔到地上的桑淺,“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四周的人也七嘴八舌開始議論起來,“確實是她撞倒的,我也看見了。”
“剛才紀二少讓她老婆給桑淺送蛋糕不是說了嗎,讓她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去低個頭,說明兩人早就不和,說不定私底下,桑淺早就想弄死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
“即便大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孩子是無辜的,她怎麼下得去手?”
“這你就不懂了吧,孩子可是爭權奪利最好的籌碼,對手沒了孩子,她可不就多了一分勝算麼?”
“最毒婦人心啊。”
“不過她敢在這樣的場合動手,膽子是真大。”
“她都敢給紀大少戴綠帽子,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桑淺跌坐在地,看著紀智淵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還有大家鄙夷輕蔑的視線,算是知道了什麼叫百口莫辯。
沈清筠走到紀智淵身旁,“先送妙彤去醫院,剩下的以後再說。”
紀智淵立刻吩咐人去開車,之後又吩咐人將桑淺押回山莊,等他發落。
紀氏集團總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