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聽沈青山說話。
她收回視線,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秋兒被我慣壞了,性子刁蠻任性了些,還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沈夫人又說。
桑淺從沈夫人的反應看得出來,紀承洲應該沒將那晚具體發生了什麼告訴她,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就算她計較也是之前的事了,如今沈知秋已經躺在裡麵了,一切都翻篇了,“不會,已經過去了。”
沈夫人欣慰點點頭,下一瞬眼睛又紅了,“怪我太嬌慣她,才會讓她承受不住一點壓力。”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沈青山見妻子又哭了,開口說,“禮服裡找出了紮人的東西,明顯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秋兒一個交代。”
“沈伯父你好好照顧知秋和伯母,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紀承洲開口。
桑淺立刻看向紀承洲,他來處理?
怎麼處理?
剛不是說紀家丟不起這個人嗎?
他現在又將這事攬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意思?
她實在看不透他。
沈青山有些意外,紀承洲竟然會主動攬下這件事,沈家雖然和紀家是世交,但紀承洲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淡漠沉穩,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紀承洲繼續說:“這事若是由沈家出手查,知秋昏迷不醒的事隻怕瞞不住,黎家在娛樂圈有些人脈,此事若是由黎家去查,應該更為穩妥。”
沈青山心中的意外瞬間消散,紀承洲和黎家兩位公子交好,黎家在娛樂圈中的地位桐城無人能及,事情由黎家出麵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既能隱瞞秋兒的消息,也能更快找出幕後之人。
“還是你想得周到。”沈青山語氣感激,“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紀承洲點頭,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青山和沈夫人將紀承洲和桑淺送到了電梯口。
電梯門合上,桑淺問紀承洲,“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紀承洲麵無表情道:“秉公處理。”
“你不是說紀家丟不起這個人嗎?”
紀承洲轉頭看著桑淺,“現在知道怕了?”
桑淺被他的話噎住了,說不怕是假的,誰願意被網爆啊?
“爭強好勝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話桑淺不讚同,“我不是爭強好勝,是有仇必報。”
紀承洲蹙眉,“她給你下藥,你就要她的命?”
都說了,禮服脫落不是她的本意,罷了,既然他不相信她,說再多也是枉然。
桑淺閉嘴不再多言。
出了電梯,紀承洲說他和她不同路,便丟下她離開了。
桑淺走出地下車庫,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公司。
這不是紀承洲第一次丟下她,上次他還將她丟在半路,說心裡一點情緒都沒有,不現實。
但她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她和紀承洲在一起本就不是感情所致,何必為了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