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航攬著蘇妙彤的肩膀,安慰她,“彆怕,我不是給你安排了兩個保鏢嗎,不會有事的。”
蘇妙彤楚楚可憐看著紀遠航,“可很多事都是防不勝防的,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紀遠航握著蘇妙彤肩膀的手緊了緊,似在隱忍某種情緒,將她攬進懷裡,“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蘇妙彤肩膀被紀遠航捏得有些疼,但她以為這是他擔心她的表現,乖乖趴在他懷裡,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然後朝桑淺投去得意炫耀的目光,哼,她不是說紀遠航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不在乎能立刻給她安排保鏢?
她看桑淺就是羨慕嫉妒恨她比她先懷上紀家的長曾孫。
紀智淵聽了蘇妙彤的話氣得不輕,胸口起伏劇烈,看桑淺的眼神仿佛想掐死她,母親到底什麼眼神,娶了這麼個禍害進門。
不是行為不檢點給紀家臉上抹黑,就是欺負弟妹,見不得彆人比她好,浪蕩又善妒,還蛇蠍心腸,一天天的攪得家宅不寧。
他那個逆子也是,竟還處處維護她。
若不是母親身體不好,擔心惹怒她老人家,他早將這個禍害趕出家門了!
他朝桑淺冷冷道:“你敢傷害妙彤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不管誰護著你,我都絕不留情麵!”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桑淺覺得,她現在肯定已經被紀智淵刀尖般的眼神給殺了。
不得不說蘇妙彤挑撥離間的技術挺高超的,當然,演戲的本領也如火純青。
完全就是一副被她欺負的柔弱小白兔的模樣。
唉,看來白天她真的嚇著她了。
演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讓她服軟麼?
她雖不是大丈夫,卻也是能屈能伸的,如今紀承洲不在家,她沒必要將自己置身風尖浪口。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意思她還是懂的。
桑淺低頭垂眸,做出伏低做小的姿態,“您放心,我不會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是一個母親,知道將心比心。”
紀智淵神情稍緩,“你能這樣想最好。”
“就怕你為了利益忘了良心。”紀遠航突然這麼說一句。
桑淺擰眉看向紀遠航,她好不容易將紀智淵這隻暴躁的老虎安撫好,他插什麼嘴?
為了利益忘了良心的是他。
隻有他,才會為了權勢利益不擇手段,當初殺害她和她的孩子,沒有絲毫手軟。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眼裡隻有利益嗎?”桑淺沒忍住,冷冷懟了回去。
紀遠航望著桑淺,總覺得她看他的眼神仿佛蘊著極大的仇恨,不過他並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兄弟間明爭暗鬥的情緒,“大嫂敢說你嫁進紀家不是圖紀家的產業?”
“當然不是。”我嫁進紀家是來找你尋仇的!
紀遠航嘲諷般勾了一下唇角,“如果妙彤肚子裡的孩子能安然降生,我就信你的話。”
“妙彤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我唯你是問!”紀智淵手指著桑淺說。
桑淺眉心微蹙,這父子倆的意思是蘇妙彤的孩子如果出了意外,就一定是她動了手腳,萬一是蘇妙彤不小心摔一跤流產了呢?
難不成也要怪在她頭上?
不過這話,她不能說,說了,又是居心叵測。
她隻能再次重複,“我不會傷害她肚子裡的孩子。”
“記住你說過的話就行。”紀智淵見敲打得差不多了,朝桑淺揮揮手,“回去吧。”
這天文瀾打來電話,“今晚沈知秋參加頒獎典禮,你要去現場觀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