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人家連他老婆都睡了。
每次思及此,桑淺心裡都會產生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也會同情紀承洲,他將宋時璟當好朋友,好兄弟,可宋時璟卻背叛了他。
可憐的男人。
她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果有一天紀承洲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麼反應?
與宋時璟反目成仇互相廝殺?
還是先殺了她,再去對付宋時璟?
場麵有點血腥。
罷了罷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想了,指不定等他發現真相的時候,她已經報完仇抽身離開了。
桑淺下樓來到小築的房間說陪她睡。
她反應很強烈,“不用,我自己可以睡。”
她這麼臟,怎麼能和大少奶奶一起睡,會玷汙了大少奶奶。
桑淺以為她不好意思,在床沿坐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我們一起說說話。”
小築身子往後退了退,雙手交疊垂在身前,低垂著腦袋搖頭,“大少奶奶如果執意要睡這裡,那我打地鋪吧。”
小築才經曆了那樣的事,需要好好休息,怎麼能睡地上。
桑淺便沒再勉強,陪她說了會兒話就上樓了。
翌日,她下樓,紀承洲已經走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她昨天約了築建國今天一起去見趙老板,吃過早餐,她便出門了。
趙老板混跡賭場放高利貸,定然不是什麼善茬,她特意叫上了孫琦一起過去,反正昨天的事他也都知道。
兩人來到西居胡同,開門的是築母,她看見桑淺,眼神明顯有些畏懼,“你怎麼又來了?”
看來昨天發生的事築建國並沒告訴築母。
“築建國呢?”桑淺直接問。
“他在睡覺,你……你又想乾什麼?”築母以為桑淺又要打築建國。
桑淺蹙眉,小築昨天被欺負成那樣,築建國竟然還睡得著?真是沒心沒肺。
她沒好氣道:“告訴他,我在樓下等他,十分鐘沒下來,後果自負。”說完她轉身下樓。
築母忙跑回屋裡,扯了扯築建國的胳膊,“老築,快起來,那個瘟神又來了。”
“什麼瘟神不瘟神的,彆吵我睡覺。”築建國不耐煩吼了一句,翻個身繼續睡。
“哎呀,你快起來。”築母想到昨天桑淺一拳打斷築建國一顆牙,還將他按在樓梯扶手上那個狠勁,心裡害怕得緊,“你不怕她又打你啊,她可說了,隻給你十分鐘。”
築建國猛然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從床上翻了起來,“你說誰來了?”
“就是那個大少奶奶。”
“哎喲,我的姑奶奶,她怎麼真的來了。”築建國慌忙從床上下來,連滾帶爬進了衛生間。
築母也跟了過去,“你不是說她昨天去王老板那裡鬨了一通將小築接走了嗎?人都被她接走了,她又來找你乾什麼?不會是想找你將王老板那三十萬聘禮要回去吧?”
築建國一邊刷牙一邊含糊其辭地說:“不會,人又不是我接走的,王老板知道,他不差那點錢。”
王泉將他女兒折騰成那樣,肯定不敢再找他討回那些錢。
築母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頓了一下,“不是要錢,那她找你乾什麼?”
“誰知道啊,你彆管了。”築建國臉上有傷,不敢沾水,用濕毛巾隨便抹了把臉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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