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垂著眼簾否認,“沒有。”
紀承洲深邃目光一直盯著桑淺,她自始至終沒抬眸看他,他低頭去吻她。
她避開了,“孩子在。”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迫使她看著他,“為什麼來京都不聯係我?”
“不想打擾你工作。”
這明顯是借口,他已經讓沈銘透露過他有時間,見她不說實話,他又換了個問法,“之前不是說不來京都?”
“之前是之前,我改主意了不行嗎?”
“理由。”
桑淺望著紀承洲,好一會兒,她勾唇,淡淡一笑,“自然是因為你在京都,不想打擾你工作,但能和你在同一個城市,我也很開心。”
她發現人的情緒真的很奇妙,也許在上一秒,還在不知道和誰較勁地不服輸。
但是有那麼一秒鐘,突然想通了,提著的那口氣一泄,笑臉相迎,主動親近都變得沒關係。
紀承洲看著麵前女人突然揚起的唇角,覺得有些刺眼,她眼裡的虛情假意太過明顯,捏住她的下巴,一提,低頭,吻住那張謊話連篇的嘴。
桑淺怔了一下,沒有推開他。
他的吻又深又重,裹挾著莫名的怒火,又隱隱帶著懲罰的意味。
桑淺被他碾壓得唇舌發麻,太勁道,有些呼吸不暢。
她握著他緊窄的腰輕輕推了一下。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壓向他,霸道強勢的姿態,她以為他會吻得更狠,沒想到,唇上的力道突然鬆了。
吻變得溫柔細致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傳來開門聲。
紀承洲放開桑淺。
桑淺轉頭看見臉紅無措的小築。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小築磕磕絆絆說完,本想轉身進房間,但小少爺說要喝水,隻好硬著頭皮快步跑到餐廳,拿起玻璃杯倒水,太緊張,水灑了不少出來。
倒好水,她端著水杯一陣風似的進了房間,關上門。
桑淺尷尬得無地自容,臉火燒火燎的燙,抬眸去看紀承洲,他卻沒事人似的,還拉起她之前殺青宴上受傷的那隻手,問:“傷口愈合了嗎?”
“愈合了。”
紀承洲看著桑淺紅如番茄的臉,心情莫名愉悅,“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巴不得我走?”
“沒有,隻是不想耽誤你工作。”
紀承洲放開她的手,“我讓沈銘給你們訂了明天上午的機票。”
桑淺想著兩個孩子都中暑了,經不起坐長途車的折騰,點頭聽從他的安排。
之後她們沒再出門,在酒店休息。
紀桑榆醒來後,桑淺想和他好好聊聊,想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失蹤,為什麼要躲起來。
紀桑榆知道紀承洲不在這裡,肆無忌憚地發脾氣,直接將桑淺轟出了房間,連晚晚的麵子都不給,任她小小的一坨站在門口軟糯糯的喊哥哥,他都不開門。
桑淺隻好作罷。
第二天,紀桑榆倒是和晚晚說話了,就是不搭理桑淺。
桑淺也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了他,不過看著他安全健康的站在她麵前,她就安心了。
回到桐城。
中午在陳秋容那兒吃飯,一個星期沒見到桑榆和晚晚,陳秋容想念得緊,桑淺將孩子留在那邊陪她,自己回了住處。
文瀾已經和沈知秋談好了合作,她得儘快將晚禮服設計出來。
還好她受傷的是左手,不影響她畫稿。
夜深,桑淺睡得正熟,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她嚇得猛然驚醒,抬起手肘就要去撞擊身後的人。
對方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臂,“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