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到京都兩個小時,開車要八個小時。
桑淺他們到京都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了。
路上,師父發來定位,他住在雲鼎酒店,桑淺本來想也住進雲鼎酒店,但是雲鼎酒店沒有空房了,都訂滿了,她隻好訂了離雲鼎酒店近一些的泊客酒店。
在酒店落腳後,幾人簡單收拾一下便一起去酒店餐廳吃晚餐。
桑淺給師父發信息,問他是不是在酒店,打算晚上帶晚晚去看他。
師父直接甩了一個定位過來,說在這裡參加一個龍井茶品鑒會,讓她們去這裡找他。
餐桌上,桑淺對小築說:“聽說這附近晚上有燈光秀,一會兒吃完飯,你和孫大哥帶桑榆一起去看看吧。”
小築正給孩子剝蝦,“大少奶奶和晚晚小姐不去嗎?”
“我帶晚晚去見一個朋友,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好的。”
埋頭吃飯的紀桑榆抬頭看向桑淺,桑淺感受到他的目光,問他,“怎麼了?”
紀桑榆沒說話,低頭繼續吃飯,心情變得異常低落,在桑淺眼裡,他和晚晚始終是不一樣的。
她會帶晚晚去見朋友,卻不帶他。
眼睛酸酸脹脹的難受。
他捏著筷子快速扒飯,將小嘴塞得滿滿的,仿佛這樣能填補心中那份缺失的母愛。
他一邊嚼著飯菜,一邊在心裡對自己說:沒關係,他媽媽都不要他,還能奢望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將他當親兒子看嗎。
“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桑淺微笑著摸了摸紀桑榆的頭。
紀桑榆皺著小眉毛避開桑淺的手,冷冷說:“彆碰我。”
桑淺自從嫁進紀家,紀桑榆就沒給過她‘好臉’,她習慣了小男孩的口是心非,沒放在心上。
吃完飯,桑淺就帶著晚晚出了酒店,打了一輛車,去了師父發她定位的地方。
來到目的地,桑淺牽著女兒下車。
這裡是一處莊園,門口的海報上寫著:品茗論道,以茶會友。
門口停滿了各類豪車,一般來參加品鑒會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又有時間的人,這樣的人非富即貴。
像桑淺這種打車來的,幾乎沒有。
桑淺走到門口,被保安攔住了,“請出示邀請函。”
她蹙眉,指了一下剛進去的那個男人,“他也沒出示邀請函,你怎麼讓他進去?”
保安不屑在桑淺身上掃了一眼,衣著平淡,還坐出租車來,竟也好意思與彆人比,“他和你不一樣,你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
桑淺淡淡勾了一下唇角,“就因為他是從賓利上下來的,我是坐出租車來的?”
保安不耐煩道:“知道還問,像你這種蹭場子的人我見多了,趕緊走,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晚晚仰著小腦袋,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保安,“叔叔,什麼是蹭場子?”
保安擰眉看著屁大點的小孩,“就是舔著臉過來蹭吃蹭喝。”
晚晚眨了眨又黑又大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我們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喲,我和媽咪是來見白爺爺的。”
“什麼白爺爺,黑爺爺的,趕緊滾!”保安沒了耐心,冷著臉轟人,“再不走,彆怪我不客氣。”
晚晚癟了癟小嘴,轉頭看向桑淺,“媽咪,這個叔叔好凶,晚晚怕。”
“不怕,有媽咪在,沒人敢欺負你。”桑淺摸了摸女兒的頭,而後牽著女兒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了喬樂菱的電話。
海報上舉辦方寫的喬氏財閥。
她沒給師父打電話,是不想大張旗鼓以師父徒弟的身份出現。
很快那邊就接了,“淺淺,你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
“我來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