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攬著女孩的腰,在女孩耳邊低聲說著什麼,如膠似漆,一刻都舍不得分開的樣子。
一眼就看得出來是正處熱戀中的情侶。
他們來酒店開房很正常,感情需要升華嘛。
桑淺想到自己和紀承洲,兩人是夫妻,竟也跟他們一樣來這裡開房纏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感情多好呢。
實際上,她嫁給他,是為了複仇,而他和她纏綿,隻是喜歡她的身體。
哎……
同人不同命啊。
紀承洲聽見桑淺輕淺的歎息聲,轉頭看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前麵依偎在一起的情侶,深邃眼中浮現一抹思慮。
下一瞬,他走到桑淺身旁,伸手攬住她的腰。
桑淺身子微僵,轉頭看向紀承洲,男人麵色淡然沉靜,目視前方,大概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頭看她,“怎麼了?”
她搖頭,“沒什麼。”
電梯在一樓停下。
紀承洲大手從桑淺腰間收回,牽住她的手,抬腳朝電梯外走。
桑淺怔怔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男人掌心乾燥溫熱,他的體溫從他掌心傳遞到她肌膚上,滲進肌理深處,化作一根羽毛,輕輕撩動了她的心弦。
下了床,紀承洲從未和她有過這樣的親密舉動。
她一直覺得摟腰、牽手是兩情相悅、感情深厚的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但她和紀承洲隻是一對沒有感情的夫妻,兩情相悅更是無稽之談。
抬眸,視線裡之前站在他們前麵的那對小情侶,此時已經改擁抱為牽手,膩膩歪歪離開了。
所以紀承洲在學他們?
桑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沒想到堂堂紀氏集團掌權人,高高在上的紀家大少爺,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紀承洲瞥見桑淺嘴角的笑,眉心微蹙,原來她真的在羨慕他們。
多大個人了,幼不幼稚?
薄唇卻似有若無勾了勾。
陳秋容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檢查身體恢複良好,得到醫生允許便出院了。
如醫生說的那樣,陳秋容身體不如以前協調了,需要拄手杖行走。
出院的時候,紀承洲放下公司事務親自來接的。
回到明月山莊,陳秋容進屋的時候忍不住感慨,“還是家裡好啊,家裡的空氣都新鮮多了,醫院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我都快要聞吐了。”
沈清筠聽見動靜,微笑著從廚房出來,“媽,智淵說承洲去接你,我們就沒去醫院湊熱鬨,飯做好了,就等你們了。”
陳秋容看了一眼沈清筠身上的圍裙,“晚飯你做的?”
“嗯。”想到什麼,沈清筠笑著看了一眼偏廳,“明淵知道您出院,也來了,在偏廳和智淵下棋呢。”
小兒子來了。
陳秋蓉眼底浮現笑意。
桑淺聽見紀明淵來了,下意識問:“小嬸呢?”
沈清筠嘴角的笑微僵,隨即若無其事般看著桑淺說:“你扶奶奶去餐廳吧,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走吧。”陳秋蓉拄著手杖朝餐廳走。
桑淺內心納悶,怎麼提到宋念霜,大家是這個反應?
沈清筠避而不談。
二兒子來了,二兒媳沒來,陳秋蓉竟然一點也不驚訝,明明陳秋蓉住院期間,宋念霜過去探望,婆媳倆有說有笑,關係挺好的。
她看向另一邊扶著陳秋蓉的紀承洲,他表現也很平靜,仿佛宋念霜沒來很正常。
宋念霜不僅是他的小嬸,還是他小姨,他不是和她很親近嗎?
怎麼也不聞不問?
這一家人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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