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說什麼這家酒店有特色菜,還說醫院沙發太小,這幾天沒睡好,開個房間休息一下,還有吃太飽不好運動。
說得那叫一本正經,配上他那張端方沉靜的臉,誰能想歪?
卻不想,他句句暗藏玄機,特色菜是她吧,休息是假,睡她是真,什麼不好運動,就是吃太撐不好上床。
特麼的,全是在暗地裡耍黃腔。
很快,電梯在八樓停下。
兩人從電梯出來,來到806房門口。
紀承洲刷卡推開門。
桑淺隨他進去,正準備換鞋,男人轉身就將她抵在玄關櫃上吻,急切又熱烈,仿佛忍了很久。
吻她的時候,還不忘伸出長腿,勾了一下門,將門關上。
兩人是有一陣沒做了。
上次還是他主動到她房間找的她。
之後就出了她和陸詞安在咖啡廳見麵的事,然後就是陳秋容暈倒,做手術,住院,加起來差不多一周了。
也就六七天,怎麼感覺他好像餓了一個月一樣。
桑淺輕輕推了一下紀承洲,“要不先洗澡?”
紀承洲埋首在桑淺脖頸間,“先做再洗。”
桑淺還是第一次見紀承洲這麼急,熱情是能感染的,很快她就被他吻得找不著北了。
可不知道怎麼的,他吻著吻著突然停了下來,捧著她的臉頰,啞聲喊她,“桑淺。”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
桑淺微微喘息,情迷瀲灩的目光望著他,“怎麼了?”
紀承洲深深望著她,視線從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滑落到她唇上,腦中閃過一張與之完全不一樣的臉。
那張臉,絕望、灰冷、空洞,滿是淚水和被人淩辱的破碎感。
想到這些,紀承洲心臟的位置縮緊了些,微疼。
他湊過去,薄唇貼著她的唇,卻隻是相貼,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桑淺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勁,明明呼吸滾燙,卻似乎又沒了興致,她身子往後仰了仰,便於看清他的臉。
男人眸色深沉,眸光忽明忽暗,眼裡蘊著她無法揣摩的情緒。
“你怎麼了?”
紀承洲還是沒有回答她,隻是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真的很輕。
蜻蜓點水的那種。
然後唇從她唇上移開,在她嘴角又親了親,接著是她的鼻子,眼睛,額頭,與之前急切熱烈的吻完全不一樣。
現在是輕柔,細細綿綿的吻。
仿佛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重一點就會碎。
之後的過程,是桑淺從未見過的溫柔。
床事上,紀承洲一直都是霸道猛烈的,這次卻迥然不同,異常體貼溫柔。
將她從玄關抱著放到床上的時候,動作又輕又柔。
吻從她的唇,到脖子,鎖骨……慢慢地一點一點脫掉她的衣服。
她感受到了他呼吸裡的燙,像火焰,所到之處,一片火熱,也感受到了他刻意的壓製,動作裡的輕柔,宛若她是他摯愛的珍寶。
桑淺在他極致溫柔的包裹下,慢慢沉淪,這場情事,越發的危險,致命。
讓她有些害怕,怕沉醉其中會是萬丈深淵,可是麵對他的溫柔攻勢,她又無力推卻。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拖入萬劫不複的欲望深淵。
她聽到了皮帶金屬扣鬆動的聲音。
此時,她心中竟生出一絲期待和迫切,希望他儘快進入正題,讓她從這場致命的情事中解脫。
然而,關鍵時刻,他卻停了下來,啞聲問她,“你想先洗澡嗎?”
特麼的,箭在弦上了,他提洗澡?
這個男人是忍者神龜嗎?
桑淺想咬死他。
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抱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咬得嘴裡有股甜腥味,才鬆開。
他肩上留下兩排深深的牙印,泛著血絲。
紀承洲看著桑淺被情欲暈染得發紅的眼睛,還有她氣惱看他的眼神,隱約明白了什麼,薄唇微勾,含笑道:“不洗就不洗,你咬我乾什麼?”
桑淺惱怒推他,“誰說不洗了,下去。”
紀承洲俯首想親桑淺。
她倔強彆開頭,“我要洗澡。”
紀承洲眼底的笑深了幾分,將頭埋在她脖子上,“我照顧你的感受,你怎麼還不領情呢?”
可勁的勾引,撩撥,挑起她一身的火,然後問她要不要洗澡,這叫照顧她的感受?
分明是在戲弄她!
“我謝謝你,我現在要洗澡,你……”
“桑淺。”紀承洲喊她,很認真,很鄭重的口吻,似乎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講,她下意識屏住呼吸,等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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