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選,那我就將陸家,你,還有你兒子,你的娘家,都毀了。”
陸夫人嚇得麵色蒼白如鬼,身子不受控製抖了起來,身體裡的精氣仿佛一下被人抽乾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知道,以紀承洲的權勢和手段,隻要他想,絕對可以做到。
“如果陸夫人願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也可以不傷及無辜,我耐心有限,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紀承洲說完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之後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陸夫人淚流滿麵癱坐在地上,她後悔死了,後悔自己不該拿這個視頻過來威脅紀承洲。
外界傳言他心狠手辣,她覺得他簡直就是魔鬼。
很快三分鐘到了,紀承洲放下文件,朝門口喊:“周毅。”
周毅立刻推門進來,“紀總。”
“送客。”
“是。”周毅走到陸夫人麵前,“陸夫人,請吧。”
“我自首。”陸夫人艱難說出這三個字後捂著臉失聲痛哭。
醫院病房。
晚上七點多陳秋容醒了,但畢竟年齡大了,做了這麼大的手術,對身體損傷很大,整個人非常虛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都是白色的,迷迷糊糊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快八點的時候小築的電話打了過來,詢問了陳秋容的病情後,問桑淺什麼時候回去。
桑淺這才想起來,小築今天要走,她打算在醫院照顧陳秋容,正好需要回去拿些換洗衣物,便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回來。”
桑淺和護士打了招呼,讓護士幫忙照看一下陳秋容,一個小時後她就回來,然後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桑淺給明叔打了電話,告訴他小築辭職了,讓他將工資結算給小築,還讓他多發兩萬塊錢給小築,就說是表現好的獎金,這兩萬塊錢,她出。
桑淺回到家,小築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晚晚像隻八爪魚一樣趴在小築的行李箱上哇哇地哭,“我不要小築姐姐走……我不要小築姐姐走……”
小築蹲在一旁明明自己眼睛發紅,卻還笑著哄晚晚,“你都快哭成小花貓了,不好看了喲,快彆哭了,小築姐姐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小築趴在行李箱上,小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突然看見從門口進來的桑淺,仿佛看見了主心骨,立刻從行李箱上下來,噠噠噠跑到桑淺麵前,“媽咪,小築姐姐要走,你快幫晚晚留住她。”
桑淺蹲下身子,輕輕擦拭女兒臉上的眼淚,“小築姐姐的爸爸生病了,需要小築姐姐回去照顧,等她爸爸的病好了,小築姐姐又會回來的。”
晚晚見桑淺也不幫她,霎時哭得更傷心了,“不要……晚晚不要……和小築姐姐分開。”
桑淺耐心哄,“如果有一天媽咪生病了,晚晚會照顧媽咪嗎?”
晚晚哭著點頭。
“那你怎麼能阻止小築姐姐照顧她的爸爸呢?”
晚晚似乎轉過彎來了,哭聲小了下來,看看小築又看看桑淺,雖然不舍,卻還是癟著小嘴說:“那小築姐姐的爸爸一定要趕快好起來。”
“會的,我們晚晚真乖。”桑淺摸摸女兒的頭,“去和哥哥玩吧。”
紀桑榆一臉嫌棄地說:“小哭包。”卻又過來拉著晚晚的小手進了玩具房。
小築看著兩小隻消失在視線裡,擦掉滾落的眼淚,轉身看向桑淺,強擠出一抹笑,“還是大少奶奶有辦法,我哄了好久都哄不好。”
“明叔給你結算工資了嗎?”
小築點頭,“還多給我發了兩萬獎金,謝謝大少奶奶。”
“謝我乾什麼,是你應得的。”
小築笑笑沒再說這個話題,“你和晚晚小姐的行李我沒收拾,老夫人病了,你和大少爺是不是不會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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