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築打來的電話,詢問陳秋容的情況,她在家照顧兩個孩子,無法過來。
桑淺說正在手術中,具體情況未知,兩人說了幾句便掛了。
沒多久,沈銘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身後還有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察。
於翠書見人朝她這邊走來,心咯噔跳了一下,人下意識從等待椅上站了起來。
西裝男走到於翠書麵前停住腳步,“我是紀總請的律師,你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損壞他人名譽,現依法對你進行調查。”
男人身後的警察開口,“請隨我走一趟。”
於翠書臉色發白,但還是咬死不認賬,“我散播什麼謠言了?我沒有,你彆血口噴人。”
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幾張照片,是於翠書去醫院散布謠言的照片,還有一支錄音筆,“這裡是你用錢收買人在網上炒作的錄音,對方現在已經去了公安局配合調查,證據確鑿,你無從抵賴。”
醫院是公眾場合,警察不想過多停留,不耐催促,“走吧。”
於翠書臉色煞白,身子晃蕩了一下,險些站不穩。
這時她看見紀智淵、沈清筠、紀遠航和蘇妙彤從走廊那邊急匆匆走來,瞬間如看見了救星,撥開律師,快步走到紀智淵麵前,“親家公,紀大少要抓我,你要為我做主啊。”
紀智淵看了一眼那個警察,之後看向紀承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想乾什麼?”
明叔擔心父子倆又吵起來,走過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紀智淵。
於翠書立刻反駁,“我沒有誣陷桑淺,她本來就和陸詞安糾纏不清,老夫人也是被他們的肮臟事給氣暈的。”
紀智淵看著明叔,“你說。”
明叔看了一眼律師和警察,語氣嚴肅道:“大少奶奶和陸公子的事確實是羅夫人一手策劃,證據確鑿,老夫人也是在羅夫人的住處暈倒的,那時大少奶奶不在場。”
“我沒有,不是我。”於翠書竭力狡辯,仿佛她不承認,這件事就與她無關。
蘇妙彤卻很快看清了形勢,她將於翠書拉到一旁,看著紀智淵說:“爸,即便是我媽去醫院散布了大嫂過得不好的謠言,那也要有人願意上鉤,陸詞安立刻去找大嫂,說明他確實對大嫂有情。”
“對,他們本來就有奸情……”
蘇妙彤擰眉看向於翠書,小聲道:“你彆說話。”
於翠書立刻閉了嘴,她也是看見警察心裡犯怵,恨不得將所有臟水都往桑淺身上潑。
蘇妙彤看著紀智淵繼續道:“大嫂去見了陸詞安,說明她對陸詞安也有意,那些照片做不得假,沒人逼著他們擺拍,說明一切都是真實的。”
“見一麵就叫有意?”桑淺冷嗤,“按你這個說法,除了紀遠航以外,你見過的男人你都和他有意?”
蘇妙彤臉色微變,一時接不上話。
“你說那些照片是真實的,你講的真實是什麼意思?我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還是被捉奸在床了?”
蘇妙彤最近在抓紀遠航外麵的那個女人,聽見桑淺說這些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非要捉奸在床才算嗎,之前陸詞安為了救你,脊椎斷裂差點殘廢,在醫院躺了幾個月,現在一聽見你過得不好就巴巴的去找你,這還不夠說明問題?”
桑淺冷冷道:“那是他的事,與我何乾?”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真以為你能撇得乾淨?”
“夠了!”紀智淵見走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冷喝一聲,“都給我閉嘴,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然後冷冷看了桑淺一眼,他這張臉都被這個女人給丟儘了。
一直沉默的紀承洲突然開口,“還不將人帶走?”
警察看看紀承洲,又看看紀智淵,一時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