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這一步她已經開始實施了,其實現在紀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也不是非要不可了。
如今紀遠航已經沒有權力加身,好對付多了。
後麵的報複,不要這個身份,她自己應該也可以完成,隻能說行事更麻煩一點,花費的時間可能更多一點。
如果她選擇離婚,這會是她脫離紀家的一個好機會。
可不知為什麼,想到要離開這裡,她竟然有些不舍。
舍不得紀桑榆,舍不得小築,舍不得陳秋容,舍不得沈銘,舍不得……
紀承洲。
最後一個人,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心裡的難過騙不了人。
桑淺煩躁翻了個身,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和紀承洲可不止一夜。
她喜歡與他糾纏的那種感覺,他能讓她開心,就像他不喜歡她這個人,隻是喜歡、上她一樣。
她也隻是舍不得他這個床伴而已。
即便養一條狗,養久了也會有感情,更何況人。
她的不舍是正常的,無關感情。
這樣一想,桑淺煩躁的心又平靜下來,心裡有了抉擇,心就定了,很快她便睡了過去。
翌日。
桑淺下樓看見小築和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在說話,婦人滿臉怒氣地朝小築說著什麼,小築低著頭不吱聲,明顯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婦人抬頭看見桑淺立刻堆上滿臉笑容,“我是小築的媽媽,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吧,小築說你對她很好,我來這裡是……”
“媽。”小築慌忙打斷婦人,“你回去吧。”
“回什麼回,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小築眼睛紅了,看自己母親的眼神透著無奈、無助,也有顯而易見的憤怒。
婦人見桑淺過來了,推了一下小築的肩膀,“你哭什麼,彆讓夫人以為我欺負你。”
小築忙轉過頭躲到一邊擦眼淚。
婦人笑眯眯地看著桑淺說:“夫人,我家裡出了點急事,您能不能……”
“媽。”小築厲聲打斷婦人,平時說話聲音很小,這會兒都破音了,她扯著婦人的手臂就朝門口走。
婦人被拖著朝外走,一臉不高興,“你拉我乾什麼,你不是說她對你很好嗎,那我們找她……”
小築氣得不行,一把甩開婦人的手,“如果你再在這裡無理取鬨,家裡的事我就不管了。”
“你敢!”婦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小築的鼻子說,“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現在你翅膀硬了,就連爹媽都不要了,你還是人嗎?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我養一隻狗還知道朝我搖尾巴,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你……”
“你掐啊,你掐啊。”小築像憋了很久,突然爆發了,揚著脖子往婦人麵前湊,“你最好現在就掐死我,死了我就不欠你的了。”
平時老實膽小的女兒,突然這麼剛,婦人有些嚇著了,身子往後退了退,“你……你反了天了你。”
小築見桑淺過來了,立刻擦掉眼淚,看著婦人說:“你走吧,我乾完今天就回去。”
“真的?”
小築點頭。
婦人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假惺惺地說:“小築,你彆怪媽媽狠心,那是你爸,我不能……”
小築大吼:“走!”
婦人見女兒都答應了,便不再多說,快步離開了彆墅。
桑淺走到小築麵前,“到底怎麼回事?你家裡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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